本来是件很随意的事情,公冶文与宫云乔谁都没有开口多说什么,偏生这位姑娘唱过了几曲后,好像觉得无聊,便向宫云乔说起了另一件事情来。
当初,宫云乔在涟音阁门口堵到公冶文与北堂问青,在京城中传成了一段“佳话”,会有人继续想要打听此事,也是再平常不过的。
总是会有人有着浓浓的好奇心,拦也拦不住。
宫云乔听着那姑娘说道,“听说,北堂家原谅了北堂小姐,但想要认祖归宗是万万不能了,他们在拿回了小姐偷窃之物后,送了她好些东西,就打发出京城了。”
显然,公冶文对于此事没有怎么上过心,听到北堂问青的结局,便皱起了眉头。
“难道,这不算是放虎归山吗?”公冶文笑着端起茶杯来,眯着眼睛扫向那姑娘,最是平常不过的笑容令那姑娘一阵恍惚,竟然话都说不利落了。
宫云乔抿唇一笑,将手搭在公冶文的手臂上,轻轻的摇了摇头。
她知道公冶文没有故意要让那姑娘心驰神往,但总是在不经意间露出来的笑容,令人心神荡漾。
“王爷说的是哪里话。”姑娘见公冶文别过脸去时,猛的清醒过来,忙道,“这是北堂家仁慈。”
对于北堂家,对北堂问青算是仁之义尽,但在公冶文看来,应该不是那么一回事吧?
谁能保证,北堂问青会一直守着那永远的秘密?
“而且,北堂小姐在离开京城前,似乎还不死心,又到阁里求个差事,但被先生赶出去了。”姑娘口中的“先生”是在北堂识进走后,特意留下来照顾涟音阁的。
不过是无关紧要的人物,但却是北堂家的人。
“又?”宫云乔故意到这位姑娘的字眼,相当纳闷的反问道,“她曾经来过?”
“王妃,您真爱说话,上次,您不是看到了吗?”那姑娘在向宫云乔说话时,便注意到公冶文投来的目光,很是羞涩的一笑,便又弹起,唱起曲子来。
原来,公冶文上一次要带北堂问青出涟音阁,是因为她要到这里来谋差事,怎么想着都觉得是个问题。
快要成为真正的小姐,为何要做这么掉价的事儿?
“不过是与府中人闹了脾气,就到这边来胡闹。”公冶文向宫云乔说道,“北堂大人不在,倒是真没有人能压得住她那股所谓的傲气了。”
无来由的意气用事,从来就不是因为傲骨,而是因为自卑。
北堂问青太自卑,才会如此。
那姑娘又唱了几个小首,领了赏钱就下去了。
“王爷,想必在涟音阁的姑娘中,她算是胆子大的了。”宫云乔忽然侧头对公冶文说道,“尽量看着王爷时心生爱慕,但话说得完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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