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本王说的话,你听到了哪一句?”公冶文甚是愤怒的问着,那双眼都快要窜出火来。
从他今天回府以后,就注意到宫云乔的心不在焉,不过是去了一趟“金玉满堂”便有了这样的情绪,估计是北郭友于对她说了什么。
“哪句都没有听到。”宫云乔闷闷的推开了公冶文的手,故意绕到公冶文的身后,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,轻声细语的说道,“因为我本来就想着其他的事情。”
她的坦白倒是令公冶文有点吃惊,他还以为宫云乔会寻着其他的借口呢。
宫云乔轻笑着,“我听友于说,圣上想要将北郭家的产业切分开来,交给有能力的人去做。”
公冶文沉默的听着宫云乔接下来要说的话,双眼微微眯起,似乎是有了其他的想法。
宫云乔看不到公冶文的表情,却因为说得正是她所喜欢的事情,便很是兴奋的笑了起来,“王爷,我觉得,我就很有能力。”
“那北郭大人有没有向你提起,北堂大人申请外派一事?”公冶文的声音平板无奇的传来,令宫云乔有点错愕。
北郭友于不过是一再向她说起,她本就应该与北堂识进在一起,才不会受伤害,却不曾听到北堂识进将要做的事情。
看来,他当时的情绪略显得激动,与北堂识进要离开京城也有关系。
当宫云乔停下手中的动作时,就证明她对此事是毫不知情,公冶文便叹了口气,拉过宫云乔的手,让她绕到自己的面前来。
“都是本王的习惯,在府里还谈论着外面的事情。”公冶文叹道,“以后,我们不说这些,倒是可以谈一谈,如何将府内的东西,都换成新的。”
公冶文分明就能够察觉得到,宫云乔喜欢干净全新的东西,总是时不时的用自己赚来的银票,将所用之物全部换新,他本以为是宫云乔的小习惯,不曾多想。
“本王想着,府里的东西就从那两顶轿子开始,全部更换。”公冶文笑着用沾了水的手,扯住宫云乔的衣袖,“我们的府里,将会有很多事情需要去做。”
宫云乔觉得自己的思绪有点乱。
她第一时间想到的北堂识进要离开的理由,而对公冶文的话总是没有听得太全。
“宫云乔,你又在想什么?”公冶文猛的将宫云乔拉近,“你今天很不对劲。”
无论宫云乔用什么样的法子,将自己的情绪全部掩饰,都是会被公冶文发觉的。
她轻轻的咬着下唇,闷闷的说道,“王爷,我不过是想到友于今天的表现,只是觉得很怪,没有想到是因为北堂大人要离开而已。”
而已吗?公冶文从宫云乔的口中听到“友于”两个字,就非常的别扭。
这么亲密的称呼,为何会出现在这两个人的中间?
“本王的心里觉得酸酸的。”公冶文抚向宫云乔的脸颊,笑着说道,“你叫他‘友于’,他唤你‘乔妹’,如果不知道你们的关系,恐怕都会以为你们有旧。”
一个小小的称呼,就能够感觉到两个人的亲疏远近。公冶文之所以笃定宫云乔对北堂识进无意,从称呼与态度上就能够瞧出端倪来。
“王爷胡思乱想。”宫云乔终于是回过神来,抽回自己的手,拧了拧被水浸湿的衣袖,不满的说道,“我只是觉得,友于更像是亲哥哥,我大哥倒是对我总是不闻不问的。”
宫之诚是不太相信嫁给公冶文的她,深怕她的心是向着公冶文,再做出对侯府不利的决定来。
...
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