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云乔估计着,是公冶文在向老太太要回薛心时,说了些令人动容之语,使得薛心对公冶文的态度稍有转变,这可不是什么好事。
她没有打算让她身边的人,也变着法子去为公冶文办事情。
“王爷都说了什么?”宫云乔环视着四周时,问向薛心,却听薛心说道,“老太太向王爷说了些对族人的怨愤,奴婢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些事情,心里对夫人很是惋惜,但王爷的开解之语令奴婢很是佩服,莫说老太太,族人也会被王爷说动的。”
宫云乔见薛心对公冶文到底都说了什么,是闭口不言,绝对不提,这心里隐约的不舒服起来,却听着薛心讲着老太太到底为何那般的排斥着薛心的缘故。
原来是老太太早早的就见过幼时的薛心,也知道薛心是天月族人,而真正的宫云乔的早逝的娘亲,其实是被自己身边最为亲近侍女用“迷惑”之术害死,从表面上看起来就是在生着病,最终不济。
此事,侯府的人很少会有人知道,除了老太太,就是宫启。
老太太并不知宫云乔的娘亲是天月族人,只道是外族之人害了自己最为疼爱的儿媳妇而一病不起。
宫云乔听着这些陈年旧事,并没有特别的表示,而是沉默的瞧着前方,因为过往与她没有半点关系。
这是上一辈子的事情,是死去的宫云乔的事情,从来就不是她的事儿。
宫云乔轻轻的咬着下唇,慢慢的挑起眉头来,似笑非笑的看着前方,打断了薛心的话来,“薛心,这些事情,可与现在我有关?”
薛心一愣,便低下头去,对宫云乔说道,“奴婢觉得,大老板视老太太为侯府的真正亲人,应该是想要知道,老太太针对奴婢的缘故。”
“我不想知道。”宫云乔转回头去,看着前方,缓笑道,“这些事情改变不了现状,我没有半点兴致。”
薛心显然是不知道宫云乔的心里,到底是如何计较这等事情,只能是闷闷的跟在宫云乔的身后,听着宫云乔说出一个个北门姓氏之人,心中越发得惊奇。
“大老板,您这是打算将北门家一窝端啊,可是为什么没有北门长公子?”薛心将声音压到最低,深怕会被别的路人听到,再给他们找麻烦。
宫云乔似笑非笑的说道,“北门府的当家人,当然要最后一个来对付,不是吗?”
不会以为,红杏对她说了那些可怜兮兮的话以后,她就会对北门长公子手软,当初这个男人对她都做过什么,她可是记得清清楚楚,更何况,北门家对北宫姓的人落井下石,栽脏嫁祸,千万不要告诉她,与北门长公子是一点儿关系都没有,这说出来,怕是也不会有人信的。
只不过,她将要做的事情过于狠绝,恐怕是会有报应的吧!
宫云乔想到这一点时,不急反笑,觉得是要发生特别有趣的事情一般,她微微抿着唇,大步的向前。
就在前方,她来时所骑的马儿,就在那里等候着,她倒不是急于离开,而是准备为北堂识进送上一份贺礼,毕竟,她是不可能过来参加他的喜宴,终是一件憾事。
不过,她的礼物真的是相当俗气,除了金子,就是珠宝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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