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冶文的确不是对她身边的人都好,或者说他只对老太太稍有几分敬重,至于其他人皆是不屑一顾。
惟有薛心,算是他的破例?
老太太说的都是真的?宫云乔不是太清楚老太太的眼力,更不清楚老太太与公冶文之间有没有特别好交情,但这几句话听得她的心里很是复杂,像是一块石头丢到湖中激起来的涟源,令她努力的想着与公冶文相处的点滴,想要否定,或者是证实老太太的说法。
这样的说法的确是令她很吃惊,细细的琢磨着,竟也有几分赞同,好像老太太说的是句句属实,虽然公冶文在她的面前,没有表现出太多的特别来,但对她的“照顾”却像是真的。
“当然,你也要了解那孩子。”老太太分明就是来当和事佬的,“我听说他也伤过你,但是这其中的缘故,你应该是清楚的,夫妻的相处之道……”
老太太来此处的目的,不像是坐客,更像是要为宫云乔排解心中疑虑的,令宫云乔不由得入神。
宫云乔似乎很希望能从旁人的口中,了解一个她并不知晓的公冶文,而这个公冶文则是满身的“好”。
“老太太!”薛心听到老太太的话,再瞧了瞧宫云乔的身边,心中大喊不妙,忙端着水果,上前一步,向老太太说道,“请喝茶。”
薛心突然冒出来,也让老太太有些受惊,却令宫云乔不得不从自己的思绪中拔出来,满是懊恼的瞧了薛心一眼。
她也不能怪罪薛心,因为薛心就像是她的“心”,是她的“理智”,
无论公冶文待她是否是真的好,她的心里也有太多放不下的东西。她远远不如曾经的自己,风里来雨里去,毫无牵挂。
她竟在心里隐约的羡慕起那时的自己,虽然很孤独,却极为自由。
“这个丫头,就是秋月成亲以后,府里拨给你的?”老太太打量了薛心一眼,那眼底尽是不满意。
的确,薛心的身量好,面相好,估计着这话也能说得好,但怎么就没有办法让老太太一见喜欢,反而有些不喜。
“不是。”宫云乔回道,“她也跟了孙女很久了。”
早在大夫人相信她之前,薛心就频频出现在她的面前,只不过那时的她相当无助,且很是自以为是,没有将族人放在眼中,除了觉得他们大张旗鼓的将族人塞入侯府内,对她有利以外,就没有特别的想过其他事情。
薛心望着宫云乔也是会心一笑,就低下头骈。
老太太从薛心的手中接过茶水,没有多说什么,又想要再叮嘱着宫云乔几句。
“见过老太太。”公冶文的声音遥遥而入,当宫云乔回过头时,公冶文才刚刚走进厅里。
她瞧着公冶文将衣衫都裹得奶严实,才稍稍放下心来。
“王爷。”宫云乔站起身来,正准备行礼,在老太太的面前表面出夫妻和睦的姿态来,就被公冶文伸出手来按了回去。
“老太太,可是习惯?”公冶文向老太太笑着时,很是自然的坐到了另一边去。
老太太点着头,“王爷有心,感激不尽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