圣上见到她以后,先是问过了公冶文的病情,又责罚了不懂事的太监,又让宫云乔瞧瞧小公主,又允她进去探望着月中的宫云淑。
一位王妃应该进宫,该做的事情都做了,就允得宫云乔出宫。
这很不正常,莫非,圣上是打算好好的试探于她?
宫云乔准备离开时,圣上也寻了借口,与她一同走。
这个时候,才是圣上要开口之时吧?之前做了那么多的样了,着实可笑。
“圣上有话可以直说。”宫云乔向公冶止恒说道,“我不太懂这些规矩,只知道如果有任务交待下来,我可以先去完成。”
公冶止恒一愣,认真的瞧了瞧宫云乔之后,便摇头笑着,“瞧瞧婶子是多么关怀着病中的王叔,怎么王叔总不知足,进宫时就喜欢抱怨婶子对他不够关心,一头钻进了钱眼里。”
宫云乔的嘴角抽了抽,略带了几分恼火。
这对叔侄平时都谈些怎么,怎么都将她也扯进来了?
“圣上见笑。”宫云乔恭敬的说道。
“也没有什么大事,不过是宫人大惊小怪,让婶子为难了。”公冶止恒感慨道。
宫云乔扯了扯嘴角,没有开口。
这些客气话还真入了不她的耳,她就等着公冶止恒可以说到重点了。
“其实,是北堂大人认为此案略有疑点,想要再细细审理。”公冶止恒轻皱起眉头来,对宫云乔说道,“本来这证据确凿,很快就可以定罪,但北堂大人的说法令朕不安,朕,很欣赏北堂大人的风范啊。”
宫云乔抿了抿唇,明白公冶止恒的意思。
北堂识进自认为了解北宫一扬的作为,就算那些小册子里面记载着北宫一扬所做的好事,也先入为主的认定是公冶文掐造。
圣上想要收拾北宫家,怕是要与北堂识进为难了。
“此案无疑点,就算是重审也无妨,只不过,北堂大人作事严谨,会有如此反复的想法,必是有人在旁边说了让他心动的话。”宫云乔向公冶止恒保证道,“我可以去查一查。”
“好。”公冶止恒见宫云乔主动请缨,便笑着点头道,“有婶子的保证,朕也就放心了。”
估计着,就算是公冶文进宫,说的也是类似的话来,而公冶止恒所想要的,也不过是份安心而已,怎么让她觉得,多少有些小讽刺呢?
果然,在高位上坐久了,这人都是会变的。
于宫中逗留已是无益,宫云乔离宫时,就瞧见北堂家的马车而来,估计是北堂识进又来回禀着案情,她坐进毫不起眼的轿中,悠悠的叹了口气。
她虽然答应圣上要查明是谁在北堂识进的耳边说话,可是,她又想着,真的要让公冶文完成此事吗?
她想要离开,不是第一个就应该打击公冶文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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