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本王知道,你在侯府仅算是对老太太有些感情,对大夫人也难有情谊,那本王要知道,那些天月放人对于你来说,重要吗?”
重要吗?如果是从前的她,兴许会对公冶文向她讲出来的条件嗤之以鼻,不以为然,但现在则是大有不同啊。【】
族人对于她来说,原来真的很重要,重要到她可以暂时留于王府内,换得他们平安。
她也是有感情的,朝夕相处,出谋划策,是真正的同伴。
“你只要听话,本王绝对不会再伤你。”公冶文知道宫云乔的心结。
当他命人打断宫云乔的双腿时,不曾意识到宫云乔究竟会有多怨恨他,宫云乔伪装得太好,甚至可以与他同坐一辆马车,形影不离,令他以为宫云乔不会太记恨。
原来,这也是宫云乔故意营造出来的假象。
“再伤?”宫云乔挑眉笑着,深深的望向公冶文,“王爷,你觉得这样的承诺,会有多大的真实性?”
她可是记得清楚,在她不肯回院子时,公冶文是用族人的性命来换取她的妥协,而为了阻止她逃跑,又向她推荐了另一条路。
公冶文仅仅是问她,要不要在离开景亲王府前,也像宫云香那般“洗洗手”,这事后不会太痛苦之类。
她当然不要与宫云帛经历同样的痛苦,她虽然有自信可以挺过受伤时的艰难日子,但总不会傻到会往枪口上撞。
宫云帛的伤,是宫家人人心头的那块疤,一揭就疼,并非记挂着死去宫云帛,而是怕哪天自己承受同样的伤害。
“你是天月族人,可以窥人内心,你来试一试。”公冶文捧着宫云乔的脸,强迫宫云乔与他对视,浅笑道,“本王说的是真是假?”
让她试一试?宫云乔像是听到极大的笑话,哭笑不得的推开公冶文的手,本想要站起身来,却在她稍有动作时,就感受到公冶文眼底的一丝凌厉,便将这个念头压了下来。
“王爷清楚得很,我可是迷惑过王爷,让王爷迫不得已的做了很多事情。”宫云乔说得含蓄,但他们彼此心知肚明,宫云乔“强迫”公冶文做得最多的,就是亲热吧?
“不过,我刚刚沾沾自喜,就忽然发现,王爷原来不会长时间的受迷惑。”宫云乔向一旁蹭了蹭,认真的问道,“为什么?”
她的族人对于此事也是一无所知,这才是令她很恼火的地方。
这天月族必然有许多能力,但最后留给她的仅有此项,但对这能力产生的意外更是一无所知。
族人不是在骗人,而是已经无人传授他们这能力之外的东西。
“为什么?”公冶文重复着问题,重新抓住宫云乔的手,“你对这能力的了解,尚不如本王。”
宫云乔扯了扯嘴角,倒认为是真的。
知己知彼,百战不殆!公冶文敢在天月族人的身上下功夫,必然是备了许多功课,一定比她强得多。
“看着本王,你来问。”公冶文强迫着宫云乔与他对视。
宫云乔觉得非常的好笑,这四目相对未必就可以受到迷惑,否则,她身边的岂不是都已经……
宫云乔抬头的刹那,就已经说不出任何话,想不到任何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