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韩成还是被放出来了,这面子最大的人,依然是远嫁的如敏公主啊。【】”宫云乔晃悠着手中的茶杯,似笑非笑的望着来来往往的下人,看着他们一如既往的忙碌身影。
薛心低头问道,“是,不过,他已经离开了京城,被贬他处,恐怕今生会很难再归京城。”
如若宫云乔仅仅是对韩成一个人有所怨恨,自然是希望韩成离得越远越好,一辈子都不要再出现才能让她平和,问题是,她还是很希望韩成留下来的。
“想办法拖一拖他。”宫云乔笑道,“他可是有大用处的。”
“听说,韩夫人最近住老太太那边跑得勤?”宫云乔直了直腰身,觉得这背脊都酸疼得厉害。
薛心忙上前替她捶了捶腰际,笑道,“可不是嘛,您是打算趁着这个机会,也跟着离开?”
这是当然的,她的族人已于京城内外准备妥当,而公冶文又去送如敏公主和亲,估计需要好些时日才能回来,这就是大好的机会。
兴许,她的族人心中不会对她离开的决定,再有所怀疑,甚至认为她回到京城的原因是为了族人的安危,惟有她自己清楚,除了腿被打断以外,就是希望公冶文能够表现出对她真正的关怀来。
可惜,她没有看到,除了公冶文想要强制的将她留下来之外,就没有其他半点关爱。
如敏公主总是担忧她会影响公冶文,依她看来,如敏公主完全是多虑了,她没有影响公冶文的本事,感受不到公冶文对她的半点爱意。
最可恶的是,还是要将她强行拖进景亲王府。
“我可不想被人当作棋子。”宫云乔笑着说道,“就算是真的能顶着一个景亲王妃的名份又如何?当傀儡的滋味,是相当的苦。”
薛心明白宫云乔的意思,瞧到宫云香前来与宫云乔商量着要事,便俯身退下去了。
宫云香还能与宫云乔商量着什么?公冶文在离开京城之时,圣上已为公冶文与宫云乔订下了婚期,就是公冶文在归来之时。
这宫府也不得不跟着大张旗鼓的筹备着,宫云乔对于此事却选择不闻不问,总是要有一个人,来探一探宫云乔的口风的。
宫云香的到来并不让宫云乔意外,当她知道,宫云香与林怡毫不犹豫的与宫云淑站在同一边,共同对付韩家时,心里就清楚得很,因为北郭府倒得太快,北门家颓得太彻底,已让两大侯府有了警戒之心。
至于圣上想要对付谁,不再重要,重要的是他们要如何堵住圣上惩戒他们有可能产生的漏洞。
单纯的是想一想,都觉得无比麻烦,如若与圣上暗抗起来,岂不是更辛苦?
“好姐姐,你说这些,与事实都没有任何益处。”宫云乔提醒着宫云香道,“与其非要去折腾韩萃,不如让她犯一个大错,让圣上直接就厌恶于她。”
宫云乔早早就知道,宫云淑是想利用自己的孩子来对付韩萃,但万一真的让自己的龙子有了闪失,那简直是得不偿失啊。
问题是,舍不得孩子,套不到狼。
“再者,凡事小心点,不会有纰漏的,又不是要让娘娘伤害龙子,是要让整件事情看起来,像是韩萃因为对娘娘的怨恨越来越深,才会下此毒手。”宫云乔的声音是越来越低,她在为宫云香说着主意时,也在偷偷的瞄着院外守着的侍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