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的宫云乔突然觉得自己就是个香饽饽,人人都想要争一争。
就算是人人都有知道的事情,一旦开诚布公的说出来,就让他们的心里就像是扎了一根刺,有着说不出来的刺疼,极不舒服。
“好了,把宫五小姐带到我那边去。”林怡可谓是明目张胆的与公冶文在抢人了,与北堂识进沉默的坚持相比,似乎更容易“吸引”他人的目光。
宫云乔倒不担忧着林怡的安危,毕竟林晋是带兵前来,也跟在这车队之后,一旦林怡碰到“麻烦”,林晋是绝对不可以袖手旁观的。
如今看来,倒像是公冶文处于了劣势。
“林小姐。”北堂识进似乎觉得林怡的作为很不妥当,“你会……”
“放心,如果我有麻烦,友于却没有主意,他就要想法子另娶他人了。”林怡得意的挑了挑眉,挤走了北堂识进,甚是吃力的推着宫云乔的轮椅。
她每次一碰到这么沉重的椅子,心里就像是压了块石头,她瞧着喜儿推着很轻松,北堂识进更像是没有用上力气,偏偏到了她这里变成了沉如石的东西,岂有此理。
宫云乔一言不发的等待着林怡与她的轮椅较劲,当轮椅终于被移动时,便被推着往林怡的马车方向而去。
不知为何,当她路过公冶文的马车时,竟然感觉到从公冶文内透出淡淡的,不易察觉的悲伤来。
仅此一瞬,宫云乔就将这种莫名其妙的想法,狠狠的抛到了脑后去,她可不认为,公冶文会有悲伤的时候。
最重要的是,一人之下,万人之上的景亲王,真的会“悲伤”吗?
当宫云乔被数人合力送上车厢内时,她好像看到公冶文已经下了马车,正往她这边瞧来,但当她注意到时,车帘子已经被放了下来,将她的视线阻断。
她默默的惦量着自己的心事,很想知道,她究竟对公冶文还抱着哪一种特别的感情,她是这么的希望,公冶文对她尚有几分真情的。
宫云乔深吸口气,将自己又向后移了移。
毕竟没有贴心丫头的照顾,林怡身边的侍女对她当然是敷衍得很,她也就自食其力,自己拿过了软垫,倚在了身后。
不多时,车队便缓缓的前行。
宫云乔顿时感觉到全身上下的骨头无一不疼,让她几乎快要掉下眼泪来。
难道,这是赶后的后遗症吗?正是因为经常赶路,所以她的身上才会有了这样的疼痛感?
她努力的将自己躺得舒服一些,却听着林怡让她也保持着清醒。
这路上还会遇到危险,必须保持着清醒不成?就以她现在的情况,恐怕只能等待着危险的来临了。
“你看看吧!”林怡将一封信交给了宫云乔,让她瞧着里面的内容。
宫云乔疑惑的将信件拆开,看着里面非常陌生的字迹,眉心重重一跳,因为头几个字竟然是“吾妹”,开玩笑,她怎么不知道哪一位亲姐姐会突然书信于她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