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人不是已经被她设下来的陷阱抓住了吗?难道这边发生这般大的动静,就没有惊动公冶文或者北堂识进吗?这案子可是交给林晋负责,难道,他也不知道这幕后之人到底跑到了哪里来?
宫云乔不需要任何人帮着她审问,她只要与那个中年男子对视以后,就可以知道任何一个她很想知道的问题,就比如说,这个男子的身份到底如何。
一如她的想法,中年男子也就是喜儿的爹,名为公冶治,说起来也算是公冶文的堂兄了,不过看着面相,他们两个人倒是已经很难再瞧出有半点相似之处。
公冶治对于自己的遭遇是深恶痛绝,认为自己的祖上才应该是做皇上的人,且被自己的手足挤掉,连累他们一脉不如一脉,直到他的父亲时,决定要养精蓄锐,待准备妥当时,进京夺取皇位。
哪里知道,这突然间冒出来的人狠狠的打乱了他原本的计划,特别是当他听说北堂识进买下了一处宅子,不知供谁居住后,他就让自己的女儿前来暗探,但自从喜儿到了宫云乔这边后,传来的消息却是一次不如一次。
“你究竟有了什么法子,竟然让我的女儿对你惟命是从?”公冶治显然对宫云乔的本事没有过多的想法,只是认为宫云乔可能是个有说服力的人,将她的女儿转变,竟然要弑父。
宫云乔歪了歪头,对于公冶治的家事是全然无兴趣,虽然明白了公冶治做这般多事情的缘故,无非是为了一个死后带不走的皇位,竟然可以暗中筹备这么多事情,也必然是个厉害人物。
可惜呀,再厉害的人物,也比不上一个小小的算计。
“那些村子,可都是你抢穷的?”宫云乔不等公冶治的回答,继续说道,“那里都变成了荒村,你却吃得臃肿肥胖,可见,你若是作了君主,绝对是只为自己考虑的人。”
说实话,公冶治并不胖,那只是强健,但从宫云乔的言语中透露出来的讯息,好像是在说他毫无人性。
“你以为,景亲王就有人性了?”公冶治冷冷的看着宫云乔,哼笑着,“据我所知,你的腿可是公冶文弄断的。”
是啊!但凡有人提到她的腿,她就会非常的生气。
宫云乔的身子微微前倾,不满的瞧着公冶治,突的笑道,“我怎么从你的眼中,看不到半点悲伤呢?你的女儿刚刚死了呀,而且是……”
她伸出手指来,在公冶治的面前画了一个圈子,指向了自己,“为了保护我而死的。”
恐怕,公冶治是这辈子都没有办法弄明白,喜儿为何最后会倒戈相向,抛弃自己的亲爹,转而牺牲了自己去保护毫不相干的宫云乔。
此时,有一队人马迅速的就冲到了院子里来。
宫云乔微微抬起头来,坐正了身子,看着外面。
她与公冶治说话的时候,一直都没有关过房门,所以这院子里发生的异动,她也会一一的收到眼底,不会有半点遗漏。
这进来的人会是谁?是林晋的人吗?
当她瞧到进来的人是公冶文时,这心里竟有着说不出来的感觉,绝对不是失望,似乎在她的潜意识中,公冶文是绝对不会让林晋来夺取这个功劳的,若说是欢喜那更是天方夜谭。
侍卫见到是公冶文时,各自露出不同的神情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