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琉都已经前往洛河,不是应该稍稍的等她片刻再行离开的吗?怎么就变了样子来?
显然,公冶文也是懒得解释,就让小连子先一步离去。
小连子闷声不语,却在离开房间的刹那,终是想通了公冶文的心思。
公冶文最是讨厌有人反抗着他的意见,他没有让韩琉离开景亲王府,她却自作主张,往这边而来,对于公冶文来说也算是违抗了他的意思呀。
愚蠢的女人啊!
虽然说,宫云乔从来就没有将公冶文的话放在心上,但从根本上来说,没有忤逆过公冶文的半个命令,不是吗?
公冶文瞧着小连子离开的身影,才慢慢的将那一桌子的书信拨弄开来,只翻出他想要的那一封。
上面记载的事情,连他自己都未必能知道得清楚,因为信封从来就没有被拆开过。
此时,房门外再次传来敲门声,又一次打断了公冶文的思绪,令他不满起来。
“下去。”公冶文喝道,觉得小连子真的是越来越唠叨了,自以为是的猜测着他的心思,简直该死。
但,敲门之人不请自入。
“王爷。”大夫人走近了屋内,瞧着公冶文神情阴暗不明,屈膝道,“我听说王爷不允乔儿下葬,特来询问。”
她的消息倒是灵通,但他根本就没有发布出去的事情,又是谁告诉她的?
“侯爷夫人,请坐。”公冶文向大夫人伸了伸手,“夫人是真的疼爱她,千里迢迢前来相认,不也妄母女情份了。”
“王爷!”大夫人不理公冶文的话,只是说道,“她虽然不曾出闺,不入祖坟,但侯爷素来疼爱乔儿,所以在我赶来之前,已经于城外……”
公冶文伸出阻了大夫人接下来有的话,缓道,“不劳夫人操心,她生前后事,本王都一并处理了。”
简直就是岂有此理。大夫人猛的起身,怒道,“公冶文,我好好的与你商量,你却一意孤行,乔儿是我宫家的女儿,是侯府的小姐,岂容你这么欺辱?乔儿的死的确是怪在韩家人的头上,但你也是‘功不可没’。”
韩琉一入景亲王府,许多事情自会另有解读,不是吗?
“那又如何?”公冶文慢悠悠的起了身,“夫人,如果要回她,还是请侯爷亲自来向本王要吧,不过,本王劝你宫家的人莫要自讨没趣,这人,生与死,本王都不会给。”
大夫人被公冶文气得直咳,恶狠狠的瞪着公冶文,“公冶文,你再一意孤行,必然会众叛亲离。”
“不过是一个宫云乔,没有那么严重。”公冶文下了逐客令,“夫人还是好好休养,莫要在此事烦忧了。”
大夫人恼火的瞪了公冶文一眼,转身就离开。
公冶文又将那书信举起,慢慢的拆开,一面看着,一面似笑非笑的说道,“本王实在是想看看,你到底有多大的本事,能走多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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