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洛河对岸寻到“宫云乔”的尸身之后,宫云乔就准备拜别耿易仲,带着天月族人,踏上前往南启之路。【】
那条路虽然漫长无期,但天月族人一路打点得极好,而助北堂识进的族人已然归来,她没有任何事情可以去担忧的了。
“小姐,后会无期。”耿易仲向宫云乔作揖道,“待我陪着北堂族度过段艰难时期,报了北堂大人与小姐的茶水之恩,就会沿着小姐所行之路回南启,兴许,会有见面的机会。”
宫云乔浅笑不语,既然她已准备改名换姓,哪里还会让耿易仲寻到她?
就算是到了南启,她也打算重操旧业,进行着属于自己的职业,拿钱卖命,又怎么能与磊落的耿易仲为伍?
宫云乔不曾回答,只是回礼后,就勒着马缰子,与族人一同离开。
至于洛河对岸发生的事情,早就已经与她无关。
京城之事依然如顾的传到宫云乔的手中,从未间断,就是说有族人自愿留于京城之中,继续为族人打探消息,却让宫云乔备感心酸。
与亲人分开从来就不是件值得兴奋的事情,空留于京城的族人,将要独自面对一切,而无人分担。
他们选择的离开方式,相对温和,没有疲于赶路,而是瞧着天色不早,就会寻着暂居之所休息。
这么一大号人,如果全部住在客栈之中,那自然是不小的花锁。
好在,宫云乔的积蓄充裕,可以支撑着他们。
“为何要留宿于这里?”宫云乔的心好像还挂在洛河边,却在踏入荒废多年的庙宇时,非常不解。
有好端端的地方不住,偏往这里来,让她不理解。
宫云乔曾经的身份的确是吃得了苦,但在完成任务以后,必然是以享受为主,但现在不仅需要赶路,连休息都未必好。
“小姐,小心总是没有错的。”管家对宫云乔说道,“请小姐先休息吧。”
宫云乔的心里总归是有些疑问的,毕竟已经离开京城,那她就需要对天月族再多一些了解。
“叔叔,天月哲兴,是怎么回事?”宫云乔的突然提问,令管家一愣,显然是没有料到,宫云乔是已经知道此人的存在。
管家尴尬的说道,“哲兴少爷是藏身于西金国的,因为知道西金国派使者迎亲,才会乔装入北辰。”
“我曾经遇到行刺,也是他做的?”宫云乔立即就联想到许多事情,且管家唤他为“哲兴少爷”,恐怕也是与她有亲密的血缘关系。
“是,也不是。”管家终是向宫云乔说明了一件事情,统共听下来,还是与她没有关系的嘛。
哲兴姓薛,与宫云乔的亲娘同宗,随长辈长年流落于西金国,初时是受到公冶文的错引,误以为她是韩夫人之女,才会加以谋害,但后来公冶文又故意要薛哲兴放过宫云乔,以千金相待,才让薛哲兴放弃之前的举动。
“是景亲王引着他杀我,又是景亲王让他放我?”宫云乔笑着越发得灿烂,这才发现,从头到尾,她都是被公冶文玩弄于鼓掌之间,而从未察觉。
她能算计整件事情的发展,却实在是算不得人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