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她的训练不到位,而是这个身体太脆弱。
直到晕倒前的一刻,她还在抱怨真正的宫云乔,从来就没有爱惜过自己的身子,除了逆来顺受,没有为自己考虑过半分。
当宫云乔落水以后,这岸边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。
虽然韩家人都被北宫一扬所带的人抓住,但宫云乔已经掉入河中,瞧着样子是真的很难相救。
北宫一扬看着不知何时出现在此处所处的公冶文,听着他冷冷下令,将洛河冰面全部打碎,寻找宫云乔。
他那一副“活要见人,死要见尸”态度,令那些本已知道,恐怕宫云乔很难生还的人,都不敢反驳半句,立即就按公冶文的话去做。
“如果你是要针对我,大可以针对我。”北宫一场转头看向韩成,咬牙切齿的说道,“你敢对宫五小姐动手?”
“你看,你愤怒了,你伤心了。”韩成见北宫一场气得双目通红,却得意的笑着,“我就知道,她一死,你也一定会难过,因为她是因为你死的。”
“就是因为一个工程。”北宫一场怒问着。
韩成却大有在死前要为说出心愿的模样来,“当然,这对你来说是工程,对我来说是前程,你什么都有,我……”
韩成的话,或许有人愿意去听,但公冶文绝对没有那个心思。
“把他的嘴封住,拖回京城交给北堂识进。”公冶文对身后的大臣冷冷的说道,“记住,拖回去的时候,不要让他死了。”
大臣立即就领命,挥着手就让人将韩家人都押着回去。
“等等!”公冶文突然在面对着洛河时,温和一笑,转身走到韩成的面前,细细的打量着她。
他似乎是在确认着什么,但是仔细的看了半晌,却像是越来越愤怒,那笑容变得非常的残忍,俯身看着韩成,道,“你可知,本王想要做什么?”
谁能知道啊?
“本王会让你大妹妹入宫,也会让你韩琉入景亲王府,本王虽然不能许你工程,却可以让你看到他们‘风风光光’,人人‘羡慕’。”公冶文直起身时,就让人将韩成拖了下去。
北宫一扬瞧不懂公冶文的心思,只能说道,“韩成不可能是一人所为,难道,王爷是想保韩家人?”
京城中本就传言,公冶文已经暂时犹豫是否要收宫云乔入王府,而另一个人选则是韩琉,莫非是真的?
“保?”公冶文温柔一笑,“本王从来不保任何人,本王更喜欢能够自保的人,可惜,在本王面前最能自保的人,却掉到河里去了。”
掉下去,只有死路一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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