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的是幼稚。【】如果瞧着北宫一扬不顺眼,大可以直接除去,如此费着周章又如何?
宫云乔现在不得不面对被晾于岸边的尴尬,她倒也想着出去赏雪,但前方发生事故,她又怎么可能表现得顺意?惟有再次躲进帐篷里面避着寒气。
“大老板,韩家的人已经赶到别馆附近。”一名男子突的出现在宫云乔的身边,对于族人的神出鬼没,宫云乔早已习以为常。
当她离开京城以后,这韩家人一直暗中追踪,非要寻个机会将她置于死地,这样的作法的确是胆大妄为,实则也是因为料定公冶文不会因为她的死在,则过分牵怒于旁人。
宫云乔不知公冶文到底对韩琉有着多深的感情,但她实在是不敢赌这么多。
族人一路相护,将韩家人挡在数里之外,如今,却是要宫云乔借用韩家人之时,自然要让他们靠近,再靠近才行。
“一切都要做得自然。”宫云乔抿唇一笑,“首先,我要给他们一个机会才行。”
她这边的话才刚刚说完,就看到丫头将一块裹了冰的手帕敷在她的额头上,冰得她的身子重重一颤。
其他丫头忙着就将她裹起来,恨不得直接将她裹成包子。
“不要太夸张。”宫云乔警告着丫头们时,这帐篷的帘子就被掀了起来。
公冶文几步走到宫云乔的身边,在抓起她的手时,埋怨道,“本王说了,你不应该跟过来。”
宫云乔抬眼笑着,“是他们小题大做,我哪里有这么脆弱,既然王爷回来了,不如陪我再到洛河边走一走如何?”
“胡闹。”公冶文喝着宫云乔时,宫云乔已经站起身来,将裹在身上的衣物又紧了紧,“王爷,我们来这洛河也近小半月,却从来就没有仔细的瞧过,以后离开必然会有遗憾的。”
当宫云乔这么说时,所有服侍着他们的丫头,像是知道宫云乔的心思似的,在暗暗叹息间,都离开了帐篷。
“短期内,本王是不会离开的。”公冶文看着宫云乔被冰块压红的额头,便伸出手来抚了过去,触手的不是冰块的凉度,而是微烫的温度,“待你好些,本王再陪你过来。”
宫云乔故作极不情愿的样子,可硬是被公冶文塞进了马车内。
“王爷,说话算话。”宫云乔不依不饶的对公冶文说道,“这一次是我失误,下次绝对不会的。”
两个人正在马车前扯着,就有府兵前来回禀着,说是前面的桥基似是出现裂缝,要让公冶文过去瞧瞧。
公冶文既为监工,当然也要亲力亲为。
宫云乔在府兵过来时,也没有再与公冶文拉扯着,而是缩回了手,很是端庄的站在公冶文的身边,装得像模像样。
“上车吧。”公冶文催着宫云乔上了马车后,就往施工的方向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