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云乔垂下了眼帘,不再多言多语,只望着北宫大人自求多福吧。
“男儿应先立业,再成家。”北宫一扬坚定的说道,“下官自认为尚未立业,何谈有家?”
答得好!可是宫云乔却觉得,这更像是北堂识进才能说出来的话呢?
看来,他能与北堂识进有所交情,是两个人的性子极为相似吧?太相似的两个人凑在一起,就不会闹矛盾吗?
显然,公冶文没有因为北宫一扬的话,而打算放过他。
“北宫大人这都不算是立业,那要做到什么程度呢?”公冶文的明显针对,令宫云乔都不自在起来。
有必要吗?北宫一扬不过是公冶文手中的蝼蚁,想要借着工程一事,设计出某些陷阱来请北宫一扬入瓮,北宫一扬必是逃不过的。
看不顺眼就直接除掉,酸言酸语的算是什么?
宫云乔对公冶文的恼恨,变成了对他言语间的挑剔,这手一抖,竟令汤碗狠狠的摔在了她的身上。
她没有感觉到汤水有多烫,却夸张的叫了一声,立即就站起身来,令汤碗摔在了地上。
“这么不小心。”公冶文眯着眼睛看着窘迫宫云乔,那眼底窜出小小的怒火来。
小连子忙让下人服侍着宫云乔去换衣服,让她暂时避开公冶文。
宫云乔也觉得自己是逃过一劫,却不能一直避着,慢吞吞的更换好衣物再回到厅中时,已经不见了北宫一扬的踪影,惟有公冶文独自坐于桌前,像是在发着呆。
当宫云乔走到公冶文的身边时,公冶文却是问道,“他走了,你可是自在了?”
“我只有跟王爷在一起,才最自在。”宫云乔轻笑着坐到公冶文的身边,伸手在挽住公冶文的同时,整个人也依靠了过去。
公冶文冷哼一声,已然认为宫云乔是故意要给北宫一扬一个离开的借口。
“王爷,他根本就不值得一提,何苦要将他放在心上。”宫云乔提到北宫一扬时,在隐约间透出不屑来,“如果王爷真的觉得,他不应该留于世上,大可以将他交给我”
公冶文低眉瞧着宫云乔,似在考虑着,她所说的是真是假。
宫云乔却是继续说道,“只不过,这价钱可是要好好谈谈才行。”
公冶文听到宫云乔的回答,这心情好像是好转不少。
他轻轻的刮着宫云乔的鼻尖,笑道,“你呀,可真的是掉进了钱眼里,如果不是特别富有的人,恐怕是留不住你的。”
“王爷是一定能留得住的。”宫云乔口是心非的回道,“王爷可是我现在见识过的,最富有的人。”
特别是当公冶文让小连子代付报酬之时,相当的不手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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