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云乔的心情是相当的复杂,却扬起灿烂的笑容来,献宝似的指着花瓶道,“王爷瞧瞧,要不要再让人修一修?”
“这可真是……”公冶文看着粗壮的花枝,脸上的表情极为不自然,又似是不想打掉宫云乔的兴致,便道,“不必修了,歪在那里也是不错。”
“王爷真会说话。”宫云乔上前将从花瓶内技出来的花抓在手中,转头对公冶文笑道,“王爷回来得这么急,一定是有要事要处理,我先出去了。”
宫云乔稍一侧头,就看到书房外站着北宫一扬,知道这工程上必定是有事发生,就带着丫头先一步离开。
公冶文没有多留着宫云乔,显然是有些心烦意乱。
在宫云乔迈出书房时,向北宫一扬屈了屈膝,北宫一扬忙着还礼。
旁人瞧着,看不出他们之间有任何异样的互动来。
“大人即与北堂大人相交,就请他小心为上。”宫云乔在行礼时,也是背对着公冶文,便低语说给北宫一扬来听。
北宫一扬一愣,突然觉得宫云乔留在公冶文的身边,也未必是这么简单。
不过,宫云乔既然开口,以北堂识进友人的身份,北宫一扬也会多加留心的。
“小姐放心。”北宫一扬向宫云乔说道,“小姐委屈。”
委屈?她可从来就没有在公冶文这里受过委屈,所以在发现是被利用时,竟然会心酸。
问题是,从一开始,公冶文不就是在利用她吗?她哪里来的自信,认定公冶文是在真实的对她好?
宫云乔头也不回的往外走着,也知道北宫一扬已经走进了书房内、
宫云乔在回到房间的第一件事情,就是让丫头将这别馆内的族人都召集进来,她需要将来龙去脉都问个清楚。
但总是有丫头不合时宜的插进来,秋月兴冲冲的冲进房间,说是午膳已经备好,厨房的人前去请示了公冶文。
好在,族人没有全部都挤出院子里,没有让本就粗枝大叶的秋月瞧出端倪来。
“这么快?”宫云乔略微不满的说道,“王爷在和北宫大人谈论要事。”
“那有什么要紧的?饭总是要吃的呀。”秋月不疑有他,立即上前催促着宫云乔更换新衣,重新装扮,非要让宫云乔焕然一新。
宫云乔淡淡的瞧着那些族人,向他们使了个眼色,让他们暂时退下,眼下,需要应付的人很多,某些事情也不必再急于一时。
心情烦乱的宫云乔坐于镜中,看着镜中的女子换了发髻,但不换的却是因为愤怒与耻辱而扭曲的脸,她猛的抓起铜镜,认真的看着镜中的自己。
“小姐,王爷请。”小连子亲自来请着宫云乔,却见宫云乔如此凶狠的看着镜中的自己,一时怔忡。
“走吧!”宫云乔回头时,已是笑靥如花,令人看不出之前的阴晦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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