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冶文的笑容不这,宫云乔的身子则是微微前倾,似乎对于将要发生的事情,非常的感兴趣。
人带来就好,为什么要用抬的?
门口传来了动静,好像客栈外有许多人都在围观,可惜是看不到里面的场景的。
果然,人是被抬进来的。
那位公子坐在椅子上,被几个府兵抬了进来,所有人第一眼看到的不是他这个人,而是他血淋淋的裤腿下,空落落的晃着。
他的两条腿分明就已经没有了。
如若有人受到这样的创伤,且不加以救治的话,恐怕会疼得大喊大叫,甚至是疼得晕倒,再被疼醒,就像是当初的宫云帛也经历过类似的过程,只不过,相比之下,宫云帛受的伤实在是太轻了。
宫云乔定眼一瞧,才发现这公子的嘴里塞着东西,虽然不是塞得极满,却恰好让他说不出来话。
“王爷!”北门家那位最为年长的长者,一声厉喝,“你实在是太过分了,不过是一些百姓受到了惊吓,有什么了不起的,你要断我曾孙儿的双腿。”
原来是曾孙,恐怕是位娇宠的少年啊。
宫云乔在心里感慨着,却听那位北郭大人不满的回敬道,“王爷的作法的确是有些过激,但百姓是国之根本,他们受惊就会存有不满,不满会变怨恨,长此下去,岂不是成了大灾祸?”
“你算什么东西?”那长者就算是站不稳,气势还是很足的,当着公冶文的面儿就对那位北郭大人叫道,“你北郭家倒了,你坐在这个位置上,是我们不愿意把你撵下来。”
真的是不要命了。宫云乔好像看到几个没有气的死人,站在她的面前说话,她一时没有控制好,竟然笑出了声音来。
“你笑什么?”公冶文望着宫云乔,笑问道。宫云乔低头尴尬的回道,“我在笑他们不知轻重,不过是生活在小小城镇之中,就以为整个天下都是他们说得算了。”
“天下,是圣上说得算。”公冶文拍了拍宫云乔的手背,露出哭笑不得的神情,扬了扬手指,道,“本王听到有人在藐视皇权,把他们几个,都拖出去打板子,打到他们知错为止。”
为何知错?最多求饶吧。
这些人都露出错愕的表情来,那长者还表明自己是几朝之臣,曾有大功之类的话。
一朝君子一朝臣!何况,公冶文和小圣上都是受不得威胁的人。
“本王明个就会离城,不过,会留人于此看守,如果有人不满,可以去京城告本王一状,本王等着!”公冶文的话一落音,这北门家的人包括那年纪最大的老者,都被拖了下去。
一时间,客栈外是惨叫连连,而惟一被留下来的北郭大人,就算是没有大错,却也已吓得面无血色,不过是咬牙坚持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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