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津侯府的烦心事是真的不少,一件件的好像在明里暗里,都与她有着脱不开的干系。【】
宫云乔坐在桌上最尾末的位置,听着宫启与宫之诚说着烦心事,看着韩夫人眼中的怨愤与压抑过后的笑容,觉得这心不和,面上更是懒得和的一家人,到底又会有什么意思?
她倒是记得韩府的人经常到韩夫人处来走劝,比平时频繁得太多,令她的心底生疑,但是他们防护得相当严密,如若她不派出天月族人,怕是也没有办法打听出重要的事情来。
宫云乔倒是不想事事都拉扯着天月族人,一来是容易暴露他们的身份,二来也是自己太过依赖于他们了。
宫云乔拿着筷子,夹了一口菜,竖着耳朵听着他们的烦心事。
无非是圣上对东世的态度阴晴不定,难以琢磨;宫云淑为她筹谋婚事,被圣上训斥,让她不要再宫中继续盘算着其他府中的势力;宫启因为没有答应公冶文的提亲,以至于在朝堂上屡被为难。
真正让宫云乔觉得有趣的是,北门长公子的身子最近弱得厉害,已经数日都没有再上过朝,以宫云乔的看法,估计是红杏将那小瓶子里的东西当成了面粉,都塞进了北门长公子的嘴里,也正是如此,才给了北门夫人大好的机会,可以出府私会。
她在想,要不要连北门夫人一并控制了。
“乔儿?你在想什么?”大夫人扬声问着宫云乔时,宫云乔就感觉到有人在桌下狠狠的踢了她一脚。
宫云乔抬眼看向桌对面那不动声色的宫云香,慢悠悠的将腿缩回到椅上,笑道,“我在想着,林怡姐姐上次带我出城狩猎的事儿。”
这是林怡后来寻的借口,说是要带着宫云乔出城狩猎游玩,却因为老太君的过世而被打断,心中隐有不满,甚至是向北郭友于抱怨过几次,本是私密的对话却在京城中偶人流传。
“说来也是可惜。”大夫人点头道,“林家小姐要带你去的地方,必然是十分有趣的。”
宫云乔低头笑时,韩夫人却是不满的说道,“有什么好可惜的,堂堂闺中小姐频频往外跑,与过分张扬的林家小姐有这么好的交情,传出去也不见得就会是好事。”
林怡的确是太张扬了。宫云乔在心里暗道。
“韩夫人这么说就不对了。”宫云香适时的插了一嘴,“小妹从前没有任何朋友,也多亏了林家小姐张扬的性子,能够将她带出府去走一走,否则,难道要一直被亲在柴房里吗?”
这可真的是说中了宫云乔的“伤心”事,见她尴尬的握紧筷子,不知道要如何回答。
这一桌子上的气氛,因为韩夫人与宫云香的斗嘴,顿时就低到了冰点,不复之前的融洽。
宫启冷冷的扫过韩夫人,又瞧了瞧从来就不示弱的宫云香,只觉得这后院子总是也不安宁。
正是此时,管家却是走了进来,向宫启回禀了一件不痛不痒的事情。
“老爷,丽小姐被流放了。”管家说此话时,小心的瞧着宫启的表情,见宫启是完全不在意的回道,“此事,我们早已知晓。”
是啊,全府人人都知道,更是绝口不提,分明就是要与宫云丽划清了界限,这是哪个下人都能瞧得出来的事情,为何管家要重提烦心事?宫云乔纳闷的看了管家一眼,却也知道,如若没有重要的事情,管家也不会多说。
“北堂大人为此事向圣上提呈,想要减免丽小姐的罪行,但被景亲王打压了下去。”管家说着这件事情时,所有人的反应皆是不同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