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本王只是奇怪,你何时竟然对宫家的事务这么上心。”公冶文不以为然,不住的搓着指上的牙印,却是越搓越红,让他泄气的说道,“想当初,你可是满心只为自己的人。”
是吗?宫云乔一愣!
是啊!她为何对宫家的事情这般上心?她当初仅是想要在侯府有一个安身之处,在凑足银子后才离开并不华丽的笼子,为何在最近,她却帮着大夫人处理事务,越发得关心?
公冶文注意到宫云乔自己都迷惘的神情,不满的别过脸去,不再多看宫云乔一眼。
轿内的气氛陡然郁闷起来,真的是静得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。
“王爷,我不太对劲。”宫云乔的头轻轻的撞了几下轿壁,想要让自己清醒起来,但越来越没有主意。
公冶文没有理她,像是在小憩。
宫云乔转过头去看着公冶文,抓了抓依然潮湿的头发,回身就抱住公冶文的手臂,“王爷,皇家的人,为何都没有你长得好看?”
噗!她又犯病了!宫云乔捂着脸,又打算靠回到另一边。
公冶文的表情依然冷漠,却是又将宫云乔揽在怀中。
“你是不是……曾经在侯府内太委屈,大夫人对你好一点,你就会觉得很好?”公冶文问得宫云乔很是吃惊。
言外之意,她是在依恋大夫人与宫之诚夫妇对她的关怀吗?对她一如真正亲人般相处着?
她始终都是没有亲人的人,看到其他一家几口其乐融融的姿态,从来都只是目光冷冷扫过,心中未曾多起半分涟猗,怎么现在却变得心软了?
“是不是因为侯府很少重视你,如今委以大任,你就想要借着机会证明自己?”公冶文又问,令宫云乔的心都漏掉了几分。
她竟然意识到,公冶文说的有可能都是真的。
她从来就没有正视过自己的内心,如今直直的盯着自己的心口,却发现……公冶文句句属实。
公冶文怎么会清楚的知道她的心情?若非是“善解人意”,便是也有着同样的经历。
宫云乔纳闷的抬起头来,想要从公冶文的眼中看出端倪来,但公冶文却总是向前着,除了时时的拍了拍她的手臂,就再也没有说出什么来。
任是谁,也不太可能从小就一步登天,要慢慢的向上爬,如若老太君对公冶文所说的话,是属实,那么十年前的公冶文并没有权力,保护不了任何人。
十年后,他却可以在谈话间,算计着每一个人。
“王爷,到了。”小连子在外面唤道。
公冶文理了理衣袖,就带着宫云乔一齐离开了轿子,他从容的走在前面,宫云乔在尾随之时,忍不住向四周扫了扫,心底却有着说不出来的感觉,但非常很压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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