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冶文看着宫云乔那张过分复杂的面容,实在是说不出什么来,只是长长的叹了口气,伸出手来将宫云乔揽到怀中,也望向前方。
那里已没有侯府的人,空荡荡的仅是留下车轮印与脚印,竟让他感觉有几分空寂来。
“他们比本王想象中的对你好。”公冶文倒是说了句实话,比宫云乔自己想象中的也要好。
哪知,公冶文的话锋一转,却是冷笑着,“但本王做事,从来就不需要他人去帮。”
是啊!哪有人敢帮公冶文啊,连她也不过是按着吩咐命令做事,领点零花钱而已。
“王爷,宫五小姐。”小连子硬着头皮凑了上来,站在他们的背后为难的讪笑着,“宫里传来了消息,说是东世使者快要到京城了,可真是不容易啊。”
是他先到了?还真是不容易。宫云乔以为这位使者慢慢吞吞,磨磨蹭蹭,非要等到人都老了才会入京呢。
宫云乔像是想到什么,侧头望着公冶文笑道,“如果我与王爷打赌就好了,王爷说是要和亲之事迫在眉睫,就是认定了西金国的使者会先到,如今,他们却是晚了。”
她无不懊恼的摇着头,好像看到很多好东西都不见了。
“你呀!”公冶文轻拍着宫云乔的肩膀,“真拿你没办法,你想要什么,自己去王府拿。”
真的是可以的吗?她注意到有一樽蓝色花瓶是相当的喜欢,不知道可不可以拿到手中。
“备马车,准备回府。”公冶文吩咐着小连子,“宫五小姐晚一步再下山。”
宫云乔挑了挑眉,并不知道公冶文这般安排的缘故是什么,但只要公冶文开了口,她也没有特别的异议。
她瞧着公冶文带着小连子离开后,不知之前躲在哪晨的秋月、秋雨才冒了出来,无不担忧的看着宫云乔。
“你们是怕北门夫人对我不利?”宫云乔笑着问道。
显而易见,北门夫人时时的针对着宫云乔,如果公冶文先离开,那宫云乔留在这里岂不是很危险?
“放心,她还对付不了我。”宫云乔冷笑着,“如果她想要自寻麻烦,我也不介意。”
宫云乔倒是有了心理准备,可是北门夫人是与公冶文一同离开的,他们毕竟是叔侄关系,亲近一些也是理所当然的。
不过,让宫云乔真正烦恼的是,怕是下山以后,她与公冶文留在寺中的消息,有可能会变成新的八卦,在京城中传出来。
宫云乔回到寺中厢房时,才发现公冶文将自己身边的护卫,留下了近一半,时不时的出现在她的面前,可真的是有点唬到她了。
留下这些人是为了保护她吗?不太可能吧?
宫云乔摸了摸自己的唇,对于公冶文的举动又很感激,也有不安,好像有什么事情,正在渐渐的超出她的预期,而她却毫无准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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