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的是说到就到,全然不见她与北门长公子在一起时的狼狈,而是温婉大方,知礼知节。【】不过,北门夫人的到来倒是说明秋月、秋雨的消息来源却是准确,值得好好的赏赐。
“没有想到在此处见到宫五小姐,真是意外。”北门夫人说话之时,尽量保持着心态平和,对宫云乔相当的客气有礼,态度上也是疏远陌生。
宫云乔起身向北门夫人行了礼,便笑道,“夫人前来,民女便不久留了。”
还不趁着这个时候离开,难道还等着北门夫人对她质问吗?
“怎么?我刚到,宫五小姐就要走,莫非是另有隐情?”北门夫人笑着“挽留”宫云乔,“这让王叔看在眼中,便会以为,我与小姐有过节呢。”
估计这是人人都没有可能会想到的事实,她早就与公冶文有了特别的关系,不是吗?难道,北门夫人就没有看出来吗?
“天色不早,她想要离开,又何必非要留下?”公冶文终于替宫云乔开了口,“倒是你,好像很喜欢宫五小姐呢。”
这是宫云乔听到的最受不了的话,是真真切切的忍受不了。
公冶文明知道她与北门夫人之间另有过节,非要说出这样的话,也不知道是故意为难北门夫人,还是在暗里挑衅差点她。
“王叔玩笑了。”北门夫人笑着看向宫云乔说道,“还不是我夫君,常常会提到宫五小姐的爱好与他相同,很是喜欢呢。”
这话已经说得是相当的直白了,不是吗?
公冶文的手指轻轻的点着桌子,若有所思的瞄着北门夫人,似笑非笑,却不搭话。
当北门夫人前来求见公冶文时,宫云乔正与公冶文说着秘事,虽然只是讨论着要如何应付西金的迎亲使者,但两个人很是亲密的举动,北门夫人都是没有瞧见的?
这也仅能说明,北门夫人眼中可没有公冶文这位王叔。
说来也是,他们的年纪其实也没有差上太多,只是辈分不同。
“恩?你与长公子也是认得的?”公冶文的眼中闪过一抹寒气,瞧着北门夫人,却是问向宫云乔。
宫云乔自然是明白,估计也是走不了,索性就坐到了公冶文的身边来,笑着回道,“曾经涟音阁见过,公子倒是潇洒人物,让民女很是佩服。”
但凡是喜欢,就想要弄到手里,这让宫云乔的自我感觉十分的良好,但对北门长公子的举动同样十分厌恶。
北门夫人笑而不语,目光在公冶文与宫云乔的身上转了转,相当的大胆,完全不似他人在面对公冶文时小心翼翼,明着恭敬,暗里都恨不得离他远远的。
“看来,宫五小姐与王叔的关系很好,我想要留下小姐,小姐不肯,但是王叔才说了一句话,小姐便坐了下来。”北门夫人微微仰头,直视着宫云乔,自认为能够戳中宫云乔的伤心事般,笑着说道,“王叔毕竟不似其他公子那样眼高于顶,也能容得宫五小姐伴在身边。”
宫云乔微微垂着眼帘,笑容渐淡,勾起的唇角似有愁意。
北门夫人没有点明,但宫云乔听得懂,这是在提醒着她的“庶出”身份呢。
宫启无嫡出子女,已是烦恼之事,虽然侯府会由宫之诚来承袭,但注定不会再让平津侯府辉煌如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