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宫五小姐说的对,报仇最重要的不是结果,是看着他们终生不得解脱的过程,温某受教了。【】”温亦君紧紧抓着身上的披风,深深的看着眼前的女子,已然下定了决定。
他要跟着北郭家的犯人,一路往南启而去,看着他们在路上如何的挣扎求存,直到死去。
宫云乔轻轻咬着下唇,退后了几步,瞧着眼前的美貌少年,当他的神情坚毅时,她不会再继续注意着他的美丽,注意到的却是他的坚定不移。
“后会无期。”温亦君向宫云乔拱手作揖,头也不回的就打算离开。
“难道,你恨你的只是北郭家的人吗?”宫云乔突然开了口,似乎在她的私心之下,很想将这少年留下来似的,“你就打算放过景亲王了?”
换作是她,如若要复仇,就一个人都不会留的。
哪知,温亦君的回答却是让她相当的吃惊,“宫五小姐应该与我是一路人,不瞒小姐,我是被天月族人所救,所以知道,景亲王的身边也有天月族人且被迷惑,像他那样骄傲自负之人,怎么可能会心甘情愿的被迷惑,必是被迫。”
他顿了顿,低头冷哼了一声,“终有一日,当那个人死去或者离开他时,他就会被反噬而死,不需要我再动手。”
宫云乔看着温亦君离去的背影,眼中一片沉静,表情更是波澜不惊,心里却已咆哮成海。
从哪一方面可以看得出来,公冶文是被迷惑过的?看来,管家叔叔有许多事情都不曾真真切切的告诉过她,她有的学呢。
“大老板,为何放了他?”
宫云乔身边的人已越发得神出鬼没,就像是此时,只闻其声,不见其人。
记得第一次发生类似的事情时,她也是被吓得一身冷汗,恼恨不已。
“他很像是我的一位故人。”宫云乔的过去,终是不在这个世界,她所经历的一切却深烙于脑海,但凡遇到类似的人,都会触景生情啊。
何时,她也变得多愁善感了?
“大老板,景亲王来了。”
宫云乔转过身去,果然看到一辆很是简陋的轿子,就被停在了不远处,那位身份高贵的公冶文就坐在共中。
他在表面上越是低调,越是让人不安啊。
到底有几个人会猜得到,以公冶文的身份会坐在这样的轿子里面,等待着她上前请安?
宫云乔慢慢的走到轿前,施礼道,“见过王爷,这么巧……”
恐怕公冶文的心里是有气?她的话还没有说完,就被一股大力“吸”进了轿子里,害得她重重的压在公冶文的身上,明显的听到快要断气的闷哼声。
宫云乔立即就站了起来,一脸的尴尬。
同样的事情,曾经也发生过,好像公冶文有自虐体质,特别喜欢重物压身,她也不介意搬来一块巨石。
“好巧,你也来为北郭家的犯人送行?”公冶文似笑非笑的看着宫云乔,“对于自己的杰作,可还满意?”
宫云乔的双手撑在公冶文的肩膀之上,颇有几分居高临下的感觉来,她俯视着公冶文,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。
他何时来的?是否知道温亦君刚刚离开?会不会派人不留活口?
“如果王爷可以按时付钱,我会更满意的。”宫云乔笑着说道,明显的感觉到轿子已经被抬了起来,摇摇晃晃的转着方向。
公冶文伸手抚着她的下巴,道,“你可真不会算账,本王不比那些银票值钱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