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云帛的眼睛跟着宫云乔的身影移动着,隐约感觉得到,宫云乔是打算对她痛下“杀手”了。
“人人都道‘久病床前无孝子’。”宫云乔当着宫云帛的面儿,就将一小包粉末洒在了茶子里,一面晃动着,一面往宫云帛那边再次走去。
宫云帛拼命的摇头着,眼中尽是惊恐,如若宫云乔此时对她下了毒,她是一点儿反抗的能力都没有,只能任人宰割了。
“姐姐可是有几天没有见到韩夫人了吧?”宫云乔笑道,“她是全心全意的为长姐操办着,费心费力的与大夫人争抢着,恐怕,是没有心思再放在姐姐的身上了,所以……我帮姐姐。”
宫云乔拿着茶杯在宫云帛的面前晃了一圈子,便道,“姐姐放心,这不是毒药,这是巴豆粉,姐姐久卧床塌,怕是消化不太好,喝下之后,刚好可以排排毒。”
宫云帛不能起身自己如厕,喝下这个东西有多遭罪,是可以轻易想象得到的。
宫云帛当然不肯喝,头部拼命的躲闪着,竟因为抗拒而向一旁移了些许,但还是被宫云乔钳制住,被迫喝下了那杯水。
“咳!”宫云帛被呛住,拼命的咳着,恨不得将喝进肚子里的水全部咳出来。
宫云乔拿过手帕,轻轻的替宫云帛擦着唇,那动作十分温柔小心。
“姐姐,你当初伙同宫之封要毁我清白时,可曾想过,有朝一日会落在我的手上?”宫云乔想到那坨白花花的肉,就觉得反胃。
宫云帛咳得眼泪迸出,怨恨的看着宫云乔,却又无可奈何。
“而后,你又三番四次的找我麻烦,最后却被我躲过去了,是不是快要气死了。”宫云乔收起手帕,走到桌前,用茶水清洗着茶杯,又用手帕擦了擦桌子,不留半点痕迹。
“我只是想要告诉姐姐,我从来都是锱铢必较,有仇必报之人,人敬我一尺,我必敬人千百丈。”宫云乔将茶杯摆好,听着从宫云帛的肚子里面传来的“咕噜”声,冷笑着,“姐姐今日所受之苦,就权当是为‘宫云乔’赔罪了,而我,不过是想要少点麻烦。”
折腾人,又恰好是她的专长而已。
宫云乔听着宫云帛腹中传来的声响,就像是踩着鼓点似的,离开了宫云帛的卧房,根本就没有将宫云帛痛哭时流下来的眼泪,放在心上。
当她回房换了一身衣裳后,那些下人还在抢着红包,她则静静的在旁边瞧了一会儿,说道,“好了,玩闹也够了,莫要耽误了正事。”
吉时快要到了,这些下人又各自归位,仅有宫云帛的丫头们极不情愿的离开,一想到又要面对那样的宫云帛,心里就烦躁得很,很像是没有出头之日了。
宫中接亲的队伍已来到侯府门外,尽量只是封了宫云淑一个贵人之位,但是这仪仗当真是奢华,给足了宫家颜面。
宫云乔远远的看着宫云淑被宫启与宫云淑一共送到府门前时,便与宾客一齐下拜,口中唤着“恭送”贵人,从此,宫启便是臣,宫云淑才是主子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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