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这一病,倒是有些轰动了。
前来问诊的大夫言明,宫云乔的身子弱得难以想象,需要细心调理,否则,后果不堪设想。
对于这里的人来说,最重要的就是子嗣,不是吗?如若她是一个难以怀胎之人,怕是嫁人都成了问题,对于宫家来说就会失去原有的价值。
宫云乔本以为,宫启听到大夫的言语,会一脸厌弃的离她而去,哪里知道,宫启反而安慰起她来。
“你莫急,当初,你娘也是有同样的病症,但是好好调理以后,也有了你,不是吗?”宫启对宫云乔说道,“不要多想,细心调养吧。”
宫云乔实在是很难看出,宫启所说的这番话,是出自于真心,还是为了让她宽个心,敷衍一下呢?
待宫启离开以后,秋月、秋雨才凑上前来,说着都是谁特别关怀着宫云乔。
最为关怀的怕就是大夫人了,陪着与宫云乔接触,好像对她十分的喜欢,甚至亲自来探望过两次。
其次就是林怡小姐,竟然派人送了礼来,只是她的礼前脚刚来,北郭友于的礼就后到,说起来也真的是很默契。
最重的那一份却是景亲王府送来的,当真是让宫启相当的吃惊,也隐约的不安着。
“当然不安,景亲王哪里是好相与的人?”宫云乔抓过北郭友于送礼的单子,抿唇一笑,道,“爹是是担忧着,怕宫府会像柳家一样,被吃掉的。”
秋雨忙着要掩住宫云乔的唇,随即又觉得自己的动作大有不妥,忙尴尬的缩回了手,“小姐不要乱说,王爷送礼来是关怀,老爷担忧的也只是小姐的病情而已。”
宫云乔不以为然的轻笑着,挣扎着想要起身,却觉得浑身无力。
她恼火的轻捶着床沿,整张脸都变得铁青。
她无力的缘故就是因为一场梦,这种事情也曾在景亲王府内也发生过,梦到的就是那两排大黄齿,如今却又要再来一遍了。
“小姐,别急。”秋月忙道,“要不,您看看金子吧。”
秋月说着就想要将金子摆在宫云乔的面前,让宫云乔宽宽心,却被秋雨打断。
秋雨吩咐着服侍在外的小丫头去准备些粥汤来,又让屋子里面变得更暖和些。
“把友于的礼拿来我瞧瞧。”宫云乔伸出手来摆了摆,那盒子就被秋月送到了她的手中。
她打开一瞧,上面不过是压了个普通得钗子,估计也就几个铜板就能买得下来,十分寒酸,但钗子下面却压着一沓银票,数目未必多,却足够令宫云乔宽心的。
最下面还有一封书信,如果没有将银票拿起来查看,必是不会发现的。
北郭友于还真的是很了解她,知道她瞧了这么厚的银票,必会拿起来数了又数,也会发现里面的信封来,她怎么觉得自己被戏弄了?北郭友于就是吃准了她的小贪吧?
拆信一瞧,里面寥寥几字,却令人啼笑皆非。
“闻乔妹病中,不曾前来收钱,心中不安,双手奉上,望妹安心。”
落款为“友于书”。
岂有此理,还真的是在嘲笑着她。宫云乔恼火的拍了盒子一下,但那脸上的笑容却是越来越灿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