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冶文这是对她有意吗?这算是处处暗示吗?
宫云乔的心中浮出疑问来,她也是绝对的清醒,像公冶文这样的人,用自己来的感情来俘获她的忠心,也是有可能的。【】
外面的叫喊声此起彼伏,可见,将那板子打在背脊上是有多么的痛苦。
脊椎上连头,下连尾,支撑着一个人的身子,就算它没有断裂,怕是此人也不可能再活。
“要不要出去看看?”公冶文的话是对宫启所言,但他却不曾松开拉扯着宫云乔的手。
宫云乔不动声色的将手抽回,屈膝行礼,低下头不肯再抬起来。
“王爷请。”宫启的双手早早就握成了拳头,听到公冶文的话时,还要露出“听君安排”的神态,也是够憋屈的。
行刑之处就是厅外,数十名下人被按在长椅上,有些已经断了气,也有些生生受刑,相当痛苦,特别是引导着下人来宫云乔房中胡闹的老妈妈,已是面无血色,满脸汗珠,虽已再叫不出声音来,但瞪大的双眼却证明,她还活着。
宫云乔相信这些行刑之人都是有手段的,想要让那些受刑人生,还是断气,不过取决于命令而已。
她她站在韩夫人的身后,偷偷张开了双手,瞧着那手心中满满的汗水,不由得勾唇冷笑,何时,她竟也如此的胆小起来,可能是因为死在她手上的人,都是很快死去,没有痛苦。
死在公冶文的手上,太遭罪了。
“侯爷。”公冶文叹了口气,“以后,本王绝对不想再替侯爷治府了。”
宫启青着脸,双手作揖,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。
他是真的始料未及,亲自逞着犯了错的人前来向公冶文认错,也不过是走个过场,以景亲王之尊,怎么会亲自处罚这些下人?哪里料到,公冶文不仅亲自监刑,还要了他们的命。
已不再是简单拂了他面子,那般简单了。
“姐姐的身子的确不好,但治府的手段总归还是有的。”公冶文指的是侯府内弱体多病的大夫人,“否则,这等欺凌主子,重损赏赐,丢尽侯府颜面的事情,怎么会频频发生?”
从宫云帛被“洗手”开始,宫府就与公冶文扯上了关系,令宫云乔突然间想到,也许,公冶文单纯的是想要让韩夫人难堪而已。
“臣明白。”宫启缓缓的回道,“乔儿,你留下来吧。”
宫云乔瞬间就瞪大眼睛,难以置信的看着宫启,但见宫启别过了脸。
她是真的很吃惊,不仅仅是因为宫启的“懦弱”,更是这样的妥协令她震惊,如此简单的就将女儿卖了?
行刑结束,宫启就带着韩夫人及受刑后被打包的下人,退离景亲王府。
宫云乔的心情极为复杂,被留下来也无所谓,可宫启的行为令她不齿。
“侯爷是个聪明人。”公冶文似笑非笑的说道,“本王是从来不开玩笑的。”
留着宫云乔于景亲王府内,服侍他三天,不是开玩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