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最在乎的眼睛,不再有异样,也放下心来。【】
宫云乔躺在床上,听着小连子将宫中发生的事情,一五一十的讲明,听得她心中纳闷,揉了揉酸疼的腰,偷瞄眼坐在床沿处的公冶文。
她瞧着公冶文的身子骨很是纤弱,但是骨骼其沉,险些就把她压到黄泉路上。
这“压身之恨”,如若不报,真的是对不起自己。
“本王很好看?”公冶文侧身瞧向宫云乔,见宫云乔的面青着脸,难堪的低下了头,便笑道,“无妨,这脸总是要让别人看的。”
好不要脸啊!宫云乔真的是不明白,公冶文说出这种话时,是怎么可以摆出“谦虚”的神情来。
“王爷。”宫云乔轻声唤道,“民女好了许多,可以回家了。”
当她亲口中说侯府是她的“家”时,她的心里就像是缺失了一大块,她想象不出,宫云乔当初会有多受宠,却不难瞧出,现在的宫云乔有多落魄。
如若不是她想方设法的弄到钱财,恐怕,早就已经饿死于侯府当中。没有人会记挂着她,那位尚在人世最为宠爱她的老太太从不见面,她过得还真是孤苦。
起码,从前还有搭档伴于她左右。
“看来,要进宫一趟才行。”公冶文理着袖吕,皱眉思虑,半晌,方道,“也好,此事不得不如期进行,先去瞧瞧如敏的情况吧。”
可恶,将她忽略了。宫云乔在心里暗暗的咒骂着,却是歪头,打算再提醒公冶文一次。
“是王爷,奴才这就安排。”小连子恭敬的退了出去,在迈出大门时才松了口气。
宫云乔咳了咳,面色是越来越难看,低头看着公冶文的一身青白衣衫,心里闷得说不出话来。公冶文摆明了就是不让她离府,可是留下来算什么?
她是被公冶文打伤的,这是要示好吗?
可见,她是想多了。
公冶文扬手就拍到她的肩膀上,侧头一笑,这笑容中的“慈爱”竟令她有些恍神,但很快就反应过来,闷闷的低下了头。
“一会儿,你与本王进宫瞧瞧,兴许能帮上忙。”公冶文说得理所当然,且已起身,准备离开。
宫云乔急道,“王爷,我受了伤。”
恩哼!公冶文哪里会不知道?
“而且,我实在不好参与宫里的事情。”宫云乔真想知道,公冶文到底如何作想,那皇宫岂是她可以随随便便进出的?
虽然她宫云乔不是什么有封号的女儿,但终归曾要在侯府受宠过,也会有许多女眷认得,这林怡前脚书信于侯府说是与她相伴于郊外游玩几日,她后脚就出现于皇宫大内,岂不是自寻烦恼吗?
“走走而已。”公冶文不多解释,身影已然消失于宫云乔的面前。
宫云乔伸出手来抚向唇角,疼得厉害,看来公冶文是真的下了狠力了,她又不是天香国色,比林怡更是差得远,哪里有本事吸引公冶文的注意?
最重要的是,公冶文到底找她做什么?且是在庆幸着没有找错人,又是什么意思?疑点重重,其中必有缘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