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儿是北郭振心的出殡之日,她不过是“送”了北郭振心离了城,就先且回府了,但宫云帛却是一路相半到最后啊。【】
听闻,那个锦绣姑娘始终认为自己是被北郭振心抛弃,但北郭振心已死,她已委身不能独活,竟头触北郭府门而亡。
至于红杏已经跟了北门长公子,也真的是得偿失愿了。
“辛苦你了。”宫云乔拿着公冶文刚刚命人送来的酬金,心情大好,随意就拿出碎银子赏了跟在她身边已久的小厮,至于那些面值极大的银票,她则要好好的收妥才行。
小厮只是简单的谢了几句,就退站在一旁,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。
宫云乔对这名小厮是一无所知,也知道,这一次的事情以后,这个人就会回到公冶文的身边,如果她再需要帮忙,派出来的人应该就不再是他了。
这拿着酬金的欢喜劲还没有消褪,就听说宫云帛从北郭家归来以后是大哭不止,几乎就要断了气。
“不必理他们。”宫云乔冷笑着,“就算我没有过去,也不见得会有人记得我。”
她从没有多余的心肠来关怀着他人,何况,对方是总会找着她麻烦的宫云帛。
宫云乔可是费尽费心这么久,终于可以放松几日,又听闻小皇帝对北郭振心又追封一级,相当的关爱。
她就纳闷了,小皇帝总跟在公冶文的身边,怎么就没有人拆穿他呢,是不敢吗?
晚膳过后,她便四处走动的去消食,听着秋雨将打听来的事情都一一的讲给她,无论涟音阁的外在表现得多么的清雅,却掩盖不了是个三教九流,供人玩乐的地方。
北堂识进奉命,带人将涟音阁查封,里面的姑娘也是自寻归宿。
“这样的地方,也只是……”宫云乔的话未落音,就被她硬生生的收了回来,吃惊的瞧着不远处的身影,正是宫云帛。
宫云帛穿着素色衣物,蹲坐在池水旁边,身边无一人照看,万一有什么想不开的,岂不是要与她扯上关系?
“站住。”宫云帛扬声喝道。
这句话除了是对宫云乔说的,还有其他人吗?
宫云乔极不情愿的收住了脚步,慢慢转回身来,走向宫云帛时,淡淡的说道,“帛姐姐有事?”
这府里的人中,最为难缠的就是宫云帛,正是因为她从小就没有特别的受过宠,长大了却必要显示着她在府中的地位有多高,瞧在宫云乔的眼中,那分明就是自卑啊。
“你可是一点儿都不见悲伤,这可是振心哥哥没了。”宫云帛抬头看向宫云乔,很是愤怒的问着,“你的心不是肉长的吗?”
笑话,她与北郭振心有什么关系?
“帛姐姐弄错了吧?妹妹与三少几乎没有什么交情,除了对他的离世,感觉到惋惜之外,还应该有其他的想法吗?”宫云乔反问着宫云帛,“还是说,我应该像姐姐这样,痛哭不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