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从那盗匪出现就发现了异样,自然也知道那盗匪想要利用宫云乔来逃脱,但是宫云乔可真的不如外表那般柔弱,出手快得令人咋舌,转眼,就被北堂识进认下了功劳,这心里面是真的很不舒服,真想拆穿了宫云乔的“面具”,但这又不是他素日所为。
此时,北堂识进却也是有自己的想法,以他而见,公冶文是不可能亲手救人的,更不可能让身边的人出手,但那角落中除了盗匪与宫云乔,再无其他人,他不会认为是宫云乔自救,那也只有他先且认下这个“功劳”,堵住公冶文的嘴。
“下官还有事情要办,先行一步了。”北堂识进不等公冶文再用他听似毫无恶意的言语,再来质疑他的能力,便也转身进了同一顶轿子,送着宫云乔先回府上。
“王叔?”年轻少年挡在了公冶文的面前,似笑非笑的问道,“眼睛一直盯着那顶轿子,人家也不会停下来了,不如,继续带着我长见识吧。”
公冶文收回目光,难得的透着几分冷意,但他素来对这些小事漠不关心,也不知道在烦躁着什么。
至于轿内,一派“和谐”。
宫云乔靠在北堂识进的肩膀上是昏昏欲睡,方才发生的事情自然是都落到了她的耳中,就算是闭着眼睛也能描绘出方才的场景来,只不过,她可是满身都是鲜血,不能在短时间内就从惊惧中恢复过来,否则就太假了。
看来,她还能再得些空暇的时光来。
“这位小姐到底是怎么惹上景亲王的?”北堂识进很是烦恼的说道,对于宫家,他的确是没有几分好感,但是对于无辜的小姐,他却是抱着浓浓的正义感,“以后离他越远越好,莫要像林家妹妹那样才行……”
至于后面的话,北堂识进没有再说,宫云乔更不可以跳出来问,只是靠在他的肩膀上,眯着眼睛胡思乱想。
怕是她的那一番小作为,都被公冶文看到了眼中吧?真是一件棘手的事情,她还没有那个能力,杀公冶文灭口。
很快,轿子就抬到了平津侯府门前,这下人一见到宫云乔被北堂识进抱着坐轿中出来,浸了一身的血,可都是吓坏了,忙着就招呼着往里面进。
当然,如果只是小小的官家,他们也不会在意,但出现的要是北堂识进啊,素日里与其他家族并无来往,我行我素的北堂识进啊。
“北堂大人?”宫启听闻消息,便赶了过来,就见到北堂识进护着宫云乔进了院子,又独自而出,便走了上去。北堂识进见是长辈,便依礼而揖,“下官见过侯爷。”
宫启道,“听闻是北堂大人护小姐归来,真的是辛苦了。”
“这是下官的疏忽,理应如何。”北堂识进面无表情,但头疼得很,心底划过一丝不耐。
就算是他们暂时没有想法,这北堂识进亲自护枯叶宫云乔回府的消息,几乎就在他们回府的刹那,就像是长了小翅膀似的,传到了京城各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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