喝了汤药以后的宫云帛,果然是处于振奋的状态,无论之前折腾多久,有多么的疲惫,她还是双目有神,根本就安静不下来。【】
这药,真厉害。
“咦?”一个轻“咦”传入宫云乔的耳中,在宫云乔回转过身子时,那少年就指着她笑道,“我认得你。”
好吧!其实宫云乔更想说的是,我从来就不认得你。
凡事都是小心为上,她的观察力总归是不会弱的,也是长着脑子的。
昨日在北辰的坞湖山庄内,这少年竟然敢赶在景亲王之前开口说话,就证明他的身份不俗。
按理来理,应该是景亲王很是宠惯的少年。
她在对这少年上了心后,就简单的打听了一番,倒是真的没有人知道他的来历。
只有一种可能,令此时的她犹豫不决,真的是怕一个小决定,就会要了她的小命。
既然,这名少年是微服而出,身份贵重,就证明不打算让旁人知道他的身份,她又要在自然的状态下做到恭敬,当真是很不容易。
以真正的宫云乔的性子,当如何自处?
宫云乔的脑子里面闪出许许多多的念头来,但仅是在脸上闪出为难的神情来,就向少年屈了屈膝,“原来是小公子来送的药。”
“真聪明。”少年一听到宫云乔的话,眉开眼笑道,“这种事情,当然是要由我这等奴才来做。”
这少年将“奴才”两个字说得极为自然,如果本性不是潇洒之人,就是这种跟在公冶文身边的事情是没少做。
问题是,当宫云乔向一个“奴才”行礼,本就不合适,少年却是浑然不觉,显然是习以为常了。
“我不知道出府的路,不知小姐……”少年突然靠近了宫云乔,令宫云乔不由得退后一步,本能的闪躲来,她抬头准备向少年开口时,就见少年的脸上早已没有半点笑意,取而代之的是冷漠的警告之色。
糟糕,这少年是要变脸了。
“王爷,她必是知道了。”少年冷冷的扫了宫云乔一眼,似笑非笑的问向宫云乔的身后来者,“要不要杀了她灭口。”
杀她?宫云乔轻皱着眉头,估算着她到底能有几分胜出的机率,自然是零。
这几日,她特别的调养着自己的身子但总无成效,除了心浮气躁外便是实在不知道要如何喂养自己。
不过,如果她逃回宫云帛的院子,还是可以办得到的。
“见过王爷。”宫云乔转身就向已擦过她,走向少年的公冶文行礼问安。
她已不是第一次离公冶文这般的近,但是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冷峻,实在是明显得很。
“早慧易夭。”公冶文突的吐出这四个字来,“这世上从来就没有‘猜测’二字。”
是的,宫云乔更喜欢称这个为“推理”,虽然于旁人看来,不过是暗思了某个人的身份而已。
“民女不知王爷何意。”宫云乔的身子晃了晃,像是受到很大的打击一样,好在被秋雨扶住,听她颤音道,“民女从来就不管妄自揣测。”
她这边话未落音,就见一旁闪出个人影来,那便是服侍在公冶文身边的小公公,此时竟是拿着一个小短剑刺向她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