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云帛真的很想投给那公公一个厉色来,但是她早已疼得要晕过去了。
宫云丽更是被吓得躲到了宫云淑的身后,瑟瑟发抖,不停的庆幸着,好在不是她污了景亲王的鞋子。
这一刻,宫云乔太想知道,这洗手的水,到底有什么蹊跷,可以疼成这个样子。
这漫长的洗手可是终于过去了,当那个公公抱着一盆血水去交差时,这宫家的姐妹当真是心思各异呀。
“姐姐,我的手要断了。”宫云帛的脸上不停的滚着豆大的汗珠,摇摇晃晃的想要站起而无力。
宫云乔本来只是想旁观,却被身后的秋雨重重一推,知道表面上的功夫总还是要做的,便硬着头皮,往前面走了几步。
这手洗得倒真的是“干净”,已是洗得皮开肉绽,依稀间已见骨色,竟已不再流血。
这面色苍白的宫云帛没有晕过去,而是生生的受了这份疼楚,在旁人看来多少是有些不可思议的。
宫云乔却已经瞧出端倪来,恐怕,是那个太监在动手的时候,还要保证宫云帛不会晕过去吧?
这人人听到“景亲王”三个字时,皆露出惊恐的神情来,不是因为他的狠辣,根本就是因为他***吧?这种折腾人的方式,真的不会惹来平津侯府的反抗吗?
如果四家族和侯爷联合起来,早也将他踩得连渣渣都不剩了吧?看来,这世道还有许多是她不懂的。
山庄内的大夫早就闻讯前来,替宫云帛包扎医冶着。
纵然是见多了病治的大夫,看到这双伤残的手都觉得恶心。
宫云淑站在一旁,淡淡的看着宫云帛,没有因为亲妹的伤而心疼,更像是在盘算着什么。
“姐姐,我要回家。”宫云帛颤着苍白的嘴唇,向宫云淑请求道。
宫云淑显然也有此意,毕竟,他们就算是出现了,怕也是没有了颜面吧。
“小姐,不可。”宫云淑的丫头立即就阻止了这个想法,“王爷刚刚罚过,不过去露个脸,就会让人以为小姐对王爷不满。”
“他不满什么,我还不满呢。”宫云帛叫的时候,就听宫云乔淡淡的提醒着,“姐姐最好不要乱说话,否则,这就要从‘洗手’变成洗嘴了。”
手可以藏于袖中,这脸若是伤到就叫毁容了。
宫云淑的心思也是瞬息万变,立即就决定带着宫云帛去向公冶文认错,至于这后面的事情,就交给爹爹来处理更好。
“臭丫头,你在兴灾乐祸。”宫云帛的身子晃了晃,指责着宫云乔。
宫云乔低下了头,后退了几步,似乎是不想与姐妹冲突,瞧着宫云帛被丫头架着往前走时,心里又开始琢磨着。
这人的心思真难猜,想得她的头都疼了,她表面上逆来顺受,其实是因为她对眼前事态看不明白,不如设计干掉他们,再卷着钱逃之夭夭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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