昏暗的灯光下,荣帧的脸有些微红。
傅簿洲这种不容置喙的态度,让她忍不住想反抗,但是她也知道傅簿洲这是为了自己好,所以将自己反叛的个性压抑住了,不自然的撇开头。
“你的处理就是像青蛙一样蹦跶吗?”
青蛙……
他就不能找个好一点的东西来形容吗?
荣帧满脑黑线,有些不满的回答:“不是!又不是什么大事,我自己就能搞定。”
“你到底想做什么?我不可能让你瘸着腿去做的,要么干脆点说,要么我们就一直这么耗着!”
傅簿洲现在有耐心的很,反正明天也是周末,他有一天的时间可以休息,现在可以尽情的和她耗。
“我……我想去洗手间啦!!”
荣帧咬牙切齿,她是真的很不想说的,但是现在肚子涨得慌,真的要耗的话,傅簿洲也不知道要耗到什么时候,她憋不下去了,只能恼怒的低吼。
吼完,她的脸就绯红一片,在灯光下看着更加的诱人。
傅簿洲的喉结不自然的滚动了一下,别开自己的眼,压抑下身体的生理反应,一把将她从轮椅上抱起来,将她抱进卫生间。
“好了好了好了!你出去,我自己来!!”
见他抱了自己进来,还想帮自己脱裤子,荣帧整个人都被吓得差点跳起来,恼怒的挥着手,独脚站着抗拒的推着他的胸。
真要让他帮自己脱裤子,那还不如让自己找面墙撞死算了。
这么丢脸的事情,他可以面不改色的做出来,自己可不敢。
傅簿洲的手指一僵,沉默了几秒收回手:“我在门外等你,完了之后叫我一声。”
他现在的自制力也确实不适合留下来,所以这一次他没有抗拒就答应放过荣帧。
荣帧红着脸解决完自己的生理问题,撑着洗手池的边缘,看着镜子里面头上裹了一圈纱布狼狈的自己,胃里有些不舒服。
因为撞了头,轻微脑震荡,所以从一开始受伤的时候,她就有种想吐的感觉,但之前因为没有吃东西,所以只是干呕了几次,但是现在因为晚上吃了东西,胃里越发沉重。
荣帧难受的快要窒息了,看着自己苍白憔悴的模样,也越发憎恶荣暖做的事情。
如果荣暖现在在面前,她真的很想冲上去打她一顿泄气才好。
在里面待了很久,傅簿洲也担心的问了几次,荣帧好不容易才吐了出来。
吐出来之后,稍微好受了一些,但是在她最狼狈的时候,外面听到声音的傅簿洲踢门闯了进来,看到她抱着马桶吐得一脸狼狈,心疼的不得了,连忙给她递来一杯水让她漱口。
荣帧有些脱力,软软的躺在傅簿洲的怀里,话都不怎么说的出来。
傅簿洲轻轻拍着荣帧的背,一边帮她顺气,一边焦躁的问:“你怎么样了?我先扶你出去躺着,然后找医生来看看!”
“不要!”
荣帧虚弱的拉住他的手,颤巍巍的说:“不要紧,只是脑震荡造成的而已,上一次就是这样,吐过了休息一下就好了。”
明明受苦的是她,但是最淡定的人,也是她。
傅簿洲的心里泛起一阵细细密密的疼痛,像是被万根银针扎一样。
上一次,应该就是她在荣家,从楼上摔下来时候发生的事情吧?那一次也是脑震荡,当时自己是怎么处理的?
好像荣暖也病了住进医院,还需要输血,他强制性的让医生从荣帧身上抽了血……
当时他一直都陪着荣暖,根本不曾关心荣帧,也不知道她的病有多么的严重,更不知道自己的做法会给她带来多大的危险。
当时他就那么做了。
原来,荣帧对自己的失望,真的是这样经年累积起来的,现在他自己想象,都觉得那个时候的自己,真的是可恶到了极点,令人愤恨。
他现在后悔了,想要补救,但是还不知道有没有机会。
又帮着荣帧进行了一番清理,将她抱回床上,掖好被子,傅薄洲坐在病床边守着她睡觉。
吐了一通之后,虽然依旧头晕,但是胃里面没有东西能够吐,已经舒服多了,昏昏沉沉的闭上眼,但是却睡不着,荣帧有些无奈的偏头看着一直坐在床边的傅簿洲。
“你去睡觉吧,不用一直守着我,我已经没事了!”
被他这样直勾勾的看着,自己还怎么能够睡得着啊?
“没事,你先睡觉!我等你睡了之后再去休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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