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上寻思一翻,想了个为难地问道,“北沧向来贫瘠,有些地方常年不树草,你能否有办法解决?”“……不长树草有许多可能,办法我有,只需现场勘查才能告诉你。”小鱼本能想到自己的石山,那儿寸草不生,却是块宝地。
皇上看了小鱼的腹,双手甩开袖子道,“实地勘查?朕就陪你出宫一趟,听说你的暖气车好用,可否让我一坐?”“有何不可?你可是一国之君,说一声的事。”小鱼让闪电驾车来,就听皇上喃喃道,“在北沧,我可以命令任何人,唯独你。”
“啊——你看这花,冒着寒风冽雪而开,果然令人佩服!”小鱼听了皇上的话,不敢接着往下问,便转了话题。女子如玉削般的葱指,轻轻抹去花瓣上的雪。男子站在一旁,望着冻得白里透红的手指,将薄雪扫落,竟看得出神。
雅苑门前,有个小宫女扒在门框边,努力藏着身子,又探着头向里看。马车声响,她吓得坐在地上,见闪电驾着车来,忙慌不择路跑开。
闪电看着小宫女的身影,有心追上去问个清楚,可夫人和北沧皇等着呢!“算了,我不离夫人身边,你们也掀不起什么浪。”宫里最是勾心斗角的地方,万事得小心为上。闪电想着,突然取了片长青树叶,打出去。
‘唆’地一声,小宫女惊弓之鸟般,听到声音赶紧站住。见没有事发生,抬腿要跑,却感觉脖子痛。抬手一摸血色一片,吓得她立马蹲下来,前后观察没人后,才悄悄潜走。对受伤一事,只当是跑快了,被东西划伤的。
皇上坐进暖气车,如身在暖室,好奇地问着小鱼,“你怎么想到的,竟平稳又暖和,难怪无欢对你赞不绝口。”“我因怀了孩子,怕它颠又怕它冷,环境造就人才。我是被逼得没办法才想出来的。”小鱼想着美人们的顾忌,又想到皇上在雅苑的喃语,决定不时将孩子说出来,以解不必要的麻烦。
皇上缓缓卧下,手撑头肘撑褥,渐渐合上眼睛。因无欢受伤,他思虑过多,又不愿睡觉,守着无欢就怕他有个万一。此刻卧在暖气车里,舒服又安心,渐渐进入了梦乡。小鱼因怀孕,本来盘腿而坐,此刻听着熟睡的声音,困意袭来,也卧在马车另一边,渐渐睡着。
皇上近身太监听了车内的酣睡声,安心一笑道,“皇上好久没睡得香甜了,若玲珑姑娘能久住北沧,实乃我皇大幸啊!”“我家夫人有众多人要养活,哪里在这儿久住?待北沧的天气明朗后,她便会回国。你切不可枉想。”闪电驾着马车,不忘为侯爷争取夫人。
侯爷,若你还活着,快点回来吧!在坤央时,他们四兄弟担心紫衣和孟抢走夫人的心,一路到北沧,他又担心无欢。如今连六旬多的北沧皇,他也要时时盯紧着,真心没有侯爷在时稳妥啊!只需他守在身边,谁也抢不走夫人。
天气明朗就走,那就不让它明朗呗!太监刚这么想着,立刻为自己的荒唐摇头叹息。天下终归是百姓的天下,皇上在其职谋其位,天气明朗是造福子孙,千秋万代获利的事,哪能因女子而放弃功名?
暖气车驶到了植树的地方,却因车内人安睡而停在路边。百姓望着豪华地马车,纷纷猜想里面是哪个贵人。待看清下来的是个老头,和一个姑娘打扮的人,百姓的话匣子打开了,“你猜那个姑娘是老人的孙女,还是小妾?”
“我看姑娘护着腹,定是没名分的,连妾都不是,不然怎姑娘打扮?哎呀!走过来了,不说了,不说了!我到林里走走,也不知谁在捣乱,总有树苗被踩坏,没见人来过啊!”“我的也是,地上也没看到脚印,真是奇怪。”两妇人说完,纷纷钻进林里去了。
富贵人最是喜欢娶妻纳妾,这姑娘戴着面纱,眉眼间看着清丽,却连妾的名分都没有。可想而知男人的妻子有多严,哪天若带人查探,自己是说呢?还是不说?自己若说了,极有可能导致一尸两命,于心不安啦!
若不说的话就是撒谎,搞不好自己会受刑。最好的办法就是避开,远离是非。妙龄女子跟稀苦老人一起生活,农妇大多数是不待见的。自己的态度或眼神,不小心得罪了贵人,不划算啊!不如去查看林子,免得看着糟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