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痞将暖气车打量清楚,刀背敲着车厢道,“老子认得这车,木匠,有种的就吭个声,别连累无关的人。”“公子认错了,车里仅我和两个女子,并无你找的人。”孟宇玉石之声传出,令地痞有些为难,“公子乃贵人,何以与小的为难木匠欠我的钱,你万不可帮错人啊”
“费话,公子的事也是你敢管的,再不走,小心我无礼”马夫厌烦地痞的纠缠,说了没有木匠,竟还拦着马车。地痞向来横惯了,听了他的话,嚣张地抬刀砍向车厢。“唆——”暗器穿过车厢打向刀,引起剌耳声一片。
∝筝冷喝道,“再不走开,暗器无眼,别伤了你”“呵老子不是吃素长大的,你伤我试试”地痞左手向前一招,接着刀用力砍向车轮。拦路的手下见手势,蜂涌而上欲围住马车。马夫长鞭一甩,将地痞的刀卷起,飞向围来的人。
地痞和手下吓得后退连连,“大哥,这人,我们惹不起”“小的失礼了,请壮士指点一下,这马车,你在哪儿买的”木匠不在车内,地痞想到的唯一可能,就是他将车卖了。马夫留下一句话,驾着马车扬长而去,再没有人敢拦车。
“平时看木匠老实巴交的,没想到是扮猪吃老虎。他卖了马车去天涯海角,咱们要找岂不是大海捞针”手下嚼着碎语,听得地痞破口大骂,“妈的,向他打听一下,竟然说‘无可奉告’,呸会点鞭子工夫了不起我哥还是将军呢”
“大哥,马车从北城驶出来,目标耀眼,咱们查一下就知在哪儿交易的,木匠定跑不远”手下献计道,地痞用力拍他肩膀,“点子不错,待咱们抢了木匠的钱,顺便将他儿媳妇带回去,你第一个上,众人都滋润一翻”
最后一句是对所有手下说的,地痞的号召力不错,众人刚被马夫消了的气焰,瞬间又升了起来。
“会不会是大姐姐的仇人咱们将她放在北城医院,只怕不妥”勤儿担忧地说着,小脸急得通红。秦筝瞥了她一眼,摇了头道,“就算真的是,这会儿回去救也迟了,何况不是。黛儿姑娘菩萨心肠,却不懂得择取,心思用在不可挽回的事上,徒增烦恼。”
“咱们在北城住了一晚,除了将救的大姐姐送入医馆,再无其它接触,那人何以找上了咱们”勤儿分析得头头是道,感觉没有错误,不停地点头肯定自己的想法。秦筝看了孟宇一眼,“收了干女儿,却不懂教育,不如送我做徒弟,如何”
“呵呵呵,她阅历少,识人的事慢慢来。若想收徒弟,你直接问她,我不想勉强她学不愿意的东西。”孟宇忍不住笑道,一路走来,秦筝的话多了起来。以后和她住在一起,会好相处许多。见勤儿憋着嘴望着自己,他宠(小鱼)溺一笑,
“首先,那人找的是车的主人木匠,小鱼曾在北城找木匠做了相同的车;其二,那人断定车是木匠的,说明木匠离开北城不久,而我们救的人在边城附近,时间、地点、人物都不对。”“可是,那人是北城人,凶蛮难缠。大姐姐病重放在城里,我担心她身处危险。”
“黛儿,只救有缘人,懂吗我们已离开北城半日,你的意思是想再回去过一晚”秦筝与勤儿接触几天,越发刷新了她对人的忍耐,实在受不了这么天真的人。勤儿又被指责,毫无生气的样子,一副虚心受教又不服地看着秦筝。
≮儿实指对碰,弱弱地问道,“若非那人来闹事,咱们就离开了,如此看来,咱们与大姐姐的缘份未尽,救人救到底,送佛送到西,公子,这句对吧”“嗯,黛儿做得对,学习受教重要,却也要有自己的想法,咱们回北城吧”孟宇赞成地说道。
女子身上多处冻疮,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,大夫为她处理后,摇着头道,“我让内人给你煮了鸡汤,夫人的身子再经不得折腾,否则性命不保。”“谢谢大夫,不知以后是否还能生养”女子小心地问着,咬着唇望着大夫。
大夫猜测道,“夫人受寒导致流产,事后没及时保暖,如今能活着就是大幸。想生养……太难,除非……”“大夫呢快出来”前院医馆前响起叫嚣声,大夫皱眉道,“真是地痞流(小鱼)氓,一月没到又来了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