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虎猫的吼叫,又隐隐听到打斗声,小鱼来不及休息,拨腿就跑向山顶。“皇甫瑾,你不准有事!”小鱼望着山顶晃动的人影,大吼着跑过去。黑衣人看到邋遢的小鱼,眼里闪过不忍,仅仅瞬间又恢复狠戾,抬腿踢向分神的皇甫瑾,见他掉入悬崖,黑衣人转身消失在山林间。
虎猫怒吼一声,纵身跳入悬崖,身影瞬间不见。小鱼奔向崖边,探头望去,哪还有人和虎的身影?“皇甫瑾,你个傻子,你还我情,还我清白,还我小虎,还……皇甫瑾,你若死了,我会恨你!”小鱼疯狂地哭喊着,看到努力爬上来的男子,胡乱抹顺头发,擦去脸颊的泪,够手去拉他,并轻声威胁着。
“我欠你的,何止这一点。”皇甫瑾双手执锥,努力攀爬着,望着小鱼伸来的手,想起黑衣人来之前,女子如歌如泣的指责。小鱼还是恨自己的,此时不准自己死,大坻是因为爱自己,所以害怕失去。
就用死来偿还我欠你的,瑾笑着对小鱼轻声细语,“玉玲珑,记得我爱你!来生,以此执念,你我再续缘。”男子松了锥,在小鱼不敢相信的眼神中,自由落体而下。玉玲珑,只有这样,才能冰释两人的恩仇。咱们来生,再见!
眼看鹅黄身影将在眼前消失,皇甫瑾大声喊道,“玉玲珑,我爱你!”声音久久回荡,小鱼却看不见墨色片角。“皇甫瑾,我不准你死!”小鱼怒吼着,本来想说:你若死了,来生,我定不见你!可这样的话,小鱼喊不出来,她怕了。
以瑾的绝决,她若不见,他定会转身就走,来世,他们如何再续缘?
急火攻心之下,小鱼吐出鲜血,晕倒在地。无欢沉重地抱起小鱼,一步一个脚印地走下山,“小鱼,此生,你只能与我在一起。”只有皇甫瑾死了,我才有机会,要怨,你就怨三生石前的怨咒!宫无欢想到此,眼神变得清明,紧了紧怀中的人,提气跃向玉家庄。
望着无欢为自己忙碌着,小鱼掀被坐起,抚着腹道,“这孩子跟了我,着实太辛苦了!”“你既懂他,就该养好身体,将来生下来,对他好!”无欢调着药,希望不会太苦,又不会伤孩子。他忙这些,一是希望孩子早些稳定,小鱼才能随他去北沧。
二是为自己做的事,多少挽回些歉意。虽不知黑衣人是谁,愿意助自己一臂之力,但无欢为字条上的计划心动。无论他是敌是友,总之是皇甫瑾的敌人就对了,庄里高手不少,该早日离开才安妥。
小鱼,到了北沧,你便不回来吧!即使你日行千万里,只要北沧有你割舍不下的,你便不会离开。
小鱼起床穿衣,对于自己一身裘衣,当着男子的面穿衣服,她没意识到不妥。“我的孩子,我定对他好,小虎随瑾跳崖,不知何时回来,我且等它一天,将庄里的事安排妥当,待明日,我随你去北沧,救人要紧,一路有你照顾,小孩定不会有事。”
小鱼来不及伤心,就要为庄里忙碌,又要为救人揪心,再者,孩子的存在,不容她再伤心。此时瑾已离开,就算哭得肝肠寸断,却也不能令他回来。既然不能挽留,就将他装在心里,小鱼默默地想着,这生,若非因为孩子,她真想随他跳崖,“孩子,我欠你的,便用一生的爱还你,连同缺席的父爱。”
无欢想着磨刀不误砍柴功,再说,小鱼在山顶伤了心肺,多休养二天才好,“以小虎的速度,跳下山崖定不会有事,咱们等它回来再出发,到时,你身子也更稳妥些。”“不用了,过两天也不知又会发生什么,我边走边招唤它便是。”小鱼坚定地说道。
最近,因皇甫瑾的出现,招唤虎猫是乎有些不灵,可如今他走了,虎猫为何还不回来?
因无欢的坚持,小鱼在庄里又过了两天,第三天,一辆防震马车驶出庄园,小鱼坐在厚厚的褥子上,不觉得颠簸难受。无欢坐在旁边,整理茶几上的药材,感叹道,“你庄里的特别东西真多,不仅是药材,还有设备,就如你设计的马车,竟舒适至此。”
“你在庄里采的药材,全与治肺有关。”小鱼读孟宇的医书,认识的药材不多,可认出的几味药,均以治咳有关。无欢暗衬,若说小鱼是玉家守护者,不如说她是神医谷谷主转世,“你说未学医,却懂咳嗽与肺有关,师父研究了几十年,才懂的道理,你竟不学就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