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领队人跃向小鱼,宫无欢六神无主,招式全无。【】他用内力振退众人,急赶着跃向小鱼,却不知领头人早有预料,反手出掌正中他的胸口。小鱼惊得睁大眼睛,望着无欢中掌吐血,白衣瞬间染红,越过众人头顶向后倒退,最后撞在屋柱上,落向一楼大厅。
“无欢,无欢!”小鱼反应过来,叫嚷着向一楼跑去,却被人抓住胳膊,她急得反手一挽,双腿用力一蹬,踢向那人的头,见那人头微偏躲开,小鱼麻利地双腿一曲,整个人倒挂在那人颈间,用腿牢牢锁死。这一招,小鱼做了生死决定。
正常情况,那人定会前倾,以至被小鱼拉着倒地,小鱼只用双腿不放,这人必瞬间换不上气而无力。这样的话,小鱼后背着地,肚子必被压,那时……孩子保不住,连大人也会有危险。可宫无欢因她受伤,生死未卜,小鱼做不到无动于衷。
小鱼出手过招,只一瞬间之事,没想那么多。此刻,领队人倔强地站直身子,努力后昂令小鱼脸色煞白,双腿锁得更紧了。赵震虎人高马大,被个女子弄得透不了气,还要摔倒。他虎力迸发,硬是将前倾的身子站直,再向后昂起,终于无力回天地缓缓向下坐去。
众人在军队见过震虎的厉害,此刻见他瞪着铜玲般的眼睛,双手紧握成拳却逐渐松开,双腿无力坐在地上,惊得忘了动作,直到女子如风般跑过,‘噔噔噔’顺楼梯跑向一楼,他们才想起来自己的任务,“快,抓住她!”
“嗷呜,嗷呜——”虎猫感到小鱼的招唤,怒吼一声越向客栈,吓得追赶的众人惊慌不已,立刻向后退去。后面的人停了步子,身子却向前倾,站在楼梯高处,向前压倒一片。“哎哟,哎哟……”狭窄的楼梯拥成一团,有被踩的,有被推的,有拼了命站起来的,踩踏一片,痛呼声一片……
“一只老虎就将你们吓成这样,我来!”赵震虎缓过气来,单手撑栏杆,双脚点地,人便从二楼跃了下来。“老虎呢?人呢?”赵震虎站在大厅中央,原地转了一圈,一楼如清了场般,空空如也。有个瘦劲的人学他的样,从二楼跃下,“百夫长,那妇人跑了,咱们回去咋交待?”
“杀人偿命,就算追到天涯海角,定不能放过妇人!她与神医谷脱不了干系,咱们按实情交待便是,怕什么?”赵震虎铿锵地说完,率先向店外走去。留下瘦劲之人独自揣度:只因媚儿死在山里,妇人在那儿出现过,赵震虎就一口咬定妇人是凶手。
那妇人有猛虎相护,杀人何需亲自动手?又加上她是神医谷长者要的人,也不会杀手无缚鸡之力的媚儿,看来凶手另有其人。瘦劲之人望着赵震虎的背影,摇头叹息:这人太耿直,从军十多年,却还是个百夫长,可惜了一身好本事!
“万里之远,缩为一寸。原只在书上看过,如今坐了小虎,我才知确有其事。我只感到风紧,白茫茫一片,一天不到就从京城附近,来到南边的玉家庄,小鱼,它,它是……”宫无欢激动得一口气上不来,又因胸口受伤,晕在小虎背上。
小鱼抚着腹,颤微微地打开‘小仓库’取了人参咬了一口,将剩下的横向放进宫无欢嘴里,小鱼便躺在床上闭目养神。若非两人情况特别,又加上小虎,小鱼怕中途停下来,被人看到了,留下线索引来官兵。不然她定不愿拿腹中孩儿的命开玩笑。
想起锁赵震虎脖子,自己和孩子命悬一线,小鱼便脸色煞白,“幸亏他自负,宁死也不愿屈服,不然……”“谁在里面说话?”陈嫂推开小鱼的卧室,看到地上睡着位公子,白衣如雪却染着血色,吓得脸色惨白,手哆嗦着探他鼻息,还好活着。“你,你谁啊?”
“陈嫂,扶他去客房,再请个大夫过来。”小鱼吩咐着,吓得陈嫂惨叫一声,“你,你……这床是小鱼的,你怎能……小虎?你怎么了?”陈嫂寻问着床上之人,却听见‘嗷呜’一声,陈嫂寻声望去,就见虎猫缩成团,睡在它的窝里。
小鱼想起自己易容,陈嫂认不出,忙说道,“我是小鱼,你打盆水来,我先洗脸,等会要洗漱,麻烦陈嫂了。”“小鱼,难怪声音熟悉,你可算回来了,庄里乱成麻,嫂子有负你的期望啊!”陈嫂激动得鼻涕眼泪流出来,蹭着袖子絮叨着,这些天因长工引起的愁绪,可算是说出来了。
小鱼耐着性子,抚着腹劝着陈嫂,“辛苦你了,我现在回来了,一切还来得急,玉米、稻子和黄豆都会种下去!陈嫂,我想洗澡——”既然陈嫂认出她,便直接打洗澡水来吧!陈嫂吸着鼻子,忍不住又用袖子蹭脸擦泪,“瞧我!小鱼定是累了,我赶紧烧水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