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甫瑾将京城翻了个遍,却没找到小鱼。想着小鱼年三十在‘玉家庄园’,初三就在京城,这岂是日行万里能办到的?皇甫瑾心里隐隐着急:若她想躲着自己,自己即使将全国翻遍也是找不到的。“小鱼,你在哪儿?有任何误会,一定要找我确认啊!”
皇甫瑾嘀咕着来到人群前,听到人们望着自己细语道,“真像,真像!”“像什么?你们在说什么?”皇甫瑾好奇地问道。说话之人兴奋道,“你家娘子与人比赛,用碳墨将你画得逼真传神,你竟不知道?”“娘子?她在哪儿?”皇甫瑾踉跄着脚步问道。
瑾的娘子不就是小鱼吗?踏破铁鞋无觅处,得来全不费工夫,小鱼,我总算得到你的消息了。
皇甫瑾越过人群,望着鹅黄服饰渐近,他心绪如潮:小鱼,真的是你!为了我,你不惜离开南源村,犹记得当年,你无论如何都不愿离开的地方;为了我,你竟在大街上,公然与人争得高下,就为了不让我娶秦筝,那个淡然面对一切的小姑娘,终于开窍了。
小鱼,待过了正月十五,我定随你回‘玉家庄园’。有些事,不是你想像的那般,我会给你满意的答案!
随着皇甫瑾走近,两女比赛争论的声音渐响,秦筝犹活在记忆中,想念地说道,“瑾拉弓射箭时,身躯挺直,两脚开立与肩同宽,脚尖略外展……百发百中。”
“瑾身高1。92米,胸……”小鱼与秦筝争得口舌干燥,拿了茶水润喉,就见秦筝对她的话不屑道,“你说的算什么熟悉?人人都知侯爷昂丈八尺,举国美男儿,你说的1。92米是多少?”“说你孤陋寡闻别不喜欢,侯爷身高人人知道,胸围呢?腰围,臀……”小鱼说得激动,却被一人的咳嗽声而话止。
“咳咳咳,小鱼,这些不说也罢!”四爷打扮的皇上,听了小鱼的话,再也坐不住了。比赛时,三局写在字条上,让他抓阄,抓到哪个就比哪个。这样也罢了,可小鱼担心评判偏护秦筝,硬是要在大街上比赛,让百姓评判输羸。
秦筝也是个能闹腾的,自信地一口答应。可是,小鱼这嘴里说的什么?胸、腰,还有那个……不说也罢呀!皇上连连摇手,秦筝也不气恼,“既然舅父不让你说,我就算你说清楚了,归我说了。”红衣女子也说得累了,喝了茶继续说道。
“侯爷领兵打仗,习惯右手执刀,举向敌营,再一声喝:攻下!万兵齐下,场面洪不可拦,无比壮观。例如他带兵灭黎国……”秦筝说得兴起,她认识瑾十来年,要论对瑾的熟悉,没有第二人了。小鱼简直是以卵击石,惨败!
人群中,有墨衣男急切地走来,可争论起劲的人并没有注意。小鱼就不相信,自己乃瑾的妻子,竟比不过秦筝,血冲其脑,话冲口而出,“瑾领兵打仗厉害,持久力也是一等一,他若……”“胡闹!满嘴污(小鱼)秽,此场不比也罢!”
瑾因害怕秦筝说出黎国被灭详情,所以急着赶过来,却被小鱼的‘持久力’给吓得腿软。这小女人,成亲了还像个小孩般,口无遮拦。小鱼见是瑾,眼睛突红,憋嘴嘟嚷道,“你与她认识十多年,你俩熟悉得很,可我说的也是你的特点,怎就不比了?四爷,这场我可没输!”
“我也没输!”秦筝虽说年长小鱼,可从小被人宠坏了,这时也撒娇起来。皇上被缠得没办法,妥协道,“好好好,都没输,这场算平局。”
第三局不用抓阄,大家都知道是踩刀。锋利的刀口朝上放置,摆了将近百米长,两条刀路,看谁走得快走得远。赤脚踩火石,无非比的速度,这踩刀比的是稳,是勇气!刀锋再利,若没有划动便不会受伤,小鱼赤脚站在刀路前,吸了口气就要踩上去。
此局,小鱼不能输,不然又得比两场,她能胜过秦筝的本领,不多。她暗暗下定决心,无论是为了孩子还是自己,瑾不能娶秦筝!就在脚踩上刀的一瞬间,小鱼的肚子疼了起来:该是太紧张,引得孩子不适,闹腾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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