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爷说要回京,却又折回石山帐篷住下。【】接着瑾就不见了,也不知在做什么。小鱼无暇顾忌瑾的行踪,天空飘着雪花,小鱼忙着给冬麦盖‘被子’。用草帘盖好所有麦子,小鱼拍了双手后,捶着后腰,“好累啊!”“这就累了?还真是意外,真不知瑾怎么会娶你?”
秦筝身着红衣金绣边,鹿皮靴上相应的金色,与田地格格不入。
小鱼明白秦筝的处境,缓和了情绪说道,“秦筝,地窖被困那次,我便知你并非坏人,至于瑾爱上谁,不是你我能决定的。缘分来了挡也挡不住,是谁的就是谁的,急不来。”“缘份?哈哈哈!小鱼,你以为两年前,护国侯为何要杀你,又为何扮了萧公子接近你?”
秦筝肆意大笑,形像、淑女,她统统不要。因为,她是筝姑娘,活得肆意潇洒惯了,唯独为了瑾,她绞尽心思对付小鱼。她还是自己吗?小鱼想起玉宫的接受的信息,心一颤,忙制止秦筝道,“一切皆有因果,我不管他以前怎样,只要他现在爱我,足矣!”
“怎么,你不敢问清原由,是怕了吗?他要杀你,因你是黎国余党;他接近你,因你有玉玲珑吊坠,他想要你的心,帮他寻宝!他的野心,他的狠,你了解多少?这一刻,他爱你,可以捧你入天,可一旦不爱了,弃如草芥!”
“……”小鱼望着秦筝狰狞的样子,无言以对。瑾曾答应娶她,该爱过她的,可如今却将她弃在一边,怎能让她不癫狂?秦筝沉浸在回忆中,述说她的过去。十四岁就遇到瑾,至今爱了十年;十六岁订亲,等了八年的婚礼,化为泡影;同甘共苦的训练,瑾手把手的教……
小鱼神不守舍地回到房间,望着床上空空如也,依旧不见瑾的身影。瑾,你去哪儿了?可还记得我是你的妻?有事要忙,该交待一下呀!小鱼摸着平整的床褥,已入冬,茅屋冷,她缺个暖脚的。
小鱼站在二楼,看到瑾回来了,不等她高兴地跑去迎接,瑾已没了踪影,他进了四爷的帐篷。接着,四爷要回京,瑾带着人紧随其后。“你要走?”小鱼向瑾扔了块石头,站在二楼居高临下地看着他。瑾守卫皇上,全力以待,听到石头打开的声音,本能的向小鱼掷出三棱锥。
“对不起!小鱼,风雨雷电仍保护你,我有事必需离开,对不起!”皇甫瑾为小鱼上止血药,却止不了小鱼的心痛,她攀上墨衣男的肩膀,虚弱地求道,“瑾,我肚子痛,别离开我。”“小鱼,一会儿就不痛了。我得保护皇上回京,对不起!”
两人额头相抵,皇甫瑾流下眼泪,闭了眼睛用力吻向小鱼……
小鱼扔石头时,用力过猛扯得肚子疼,蹲下来的瞬间,脸上被利器划伤。见皇甫瑾果断离开,小鱼泪如雨下,忍着肚子痛,追着他跃下楼的身影道,“瑾,你离开就别回来了!”“小鱼,别闹!风雨雷电,保护好夫人,若有差池,拿命见我!”
皇甫瑾见小鱼差点掉下栏杆,本能伸手去接,可看到皇上等人已走远,心急如焚地吩咐侯府守卫,狠心提气跃走,瞬间便没了人影。
如风见地板上有血,大呼道,“夫人脸上受伤,何以地板上有血?”“你们给我滚,不然我就从这儿跳下去!”肚子痛得难受,该死的大姨妈,早不来晚不来,偏偏这时候光临。如风看到小鱼裙子上的血,眼前冒出春桃流产时的画面。
他二话不出,点了小鱼的穴,如临大敌地抱着她,提气向集镇医馆跃去。马车需半个时辰,如风却仅用了四分之一,一刻钟的样子到了医馆。“大夫,夫人流产,大人一定要保住啊!”如风记得秦桃流产时,差点死了,他也记得侯爷说过,小鱼若有事,他也活不成!
小鱼气急得腹诽:谁流产了?可不知怎么回事,她生气,肚子就更痛,痛得出了一身汗,实在没力气训斥如风。
小鱼躺在床上,想着瑾决绝的背影,又想到秦筝的话:弃如草芥。“他爱上别人了?还是……他从没爱过我?若爱了,哪能几天就厌了?”“小鱼姐姐,奶奶说,怀孕的人就爱胡思乱想,什么爱不爱的,真麻烦!”勤儿端着水盆进门,听到小鱼的念叨,头都大了。
小鱼捂着肚子,若不是如风谨慎,她差点小产,“谢谢勤儿,若不是你来照顾,我还不知怎么办呢!”“小鱼姐姐,公子给我取了个新名,叫黛儿,好听吗?”勤儿拧好热毛巾,递给小鱼。小鱼望着她未施粉黛的面容,情不自禁道,“螓首蛾眉,巧笑倩兮,美目盼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