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去秋来,转眼间又是几个月的时间。
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儿想要在这个兵荒马乱的年代活下去,总不会是一件多么容易的事情,过去了将近半年的时间还能生活在月溪镇这个地方的人,多多少少的骨子里都会带着一些彪悍霸道的气息,无形中就会让人生出难以相处的感觉,对于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儿来说这样的生活更显得尤为艰辛。
从两个月前开始,宁远寄居的破旧房子的外面空地上,时常的就会跑来四五个孩子玩耍,都是附近几个人家的孩子。有五六岁的,也有八九岁的,穿着再普通不过的破烂衣衫,他们无忧无虑的在空地上打闹嬉戏,时不时的传出一阵阵的笑声。
不远处响起了一阵细碎的脚步声,一个瘦弱的身影蹦蹦跳跳而来。在离空地还有十几丈远的拐角处就停下脚步,躲在那里偷偷摸摸的观察着,这个孩子小脸脏兮兮的,手里拿着一些挖来的野菜,正是出门讨生计回来的小宁远。
他虽然已经足够警惕,却还是被几个孩子发现了,为首的一个八九岁的孩子,看到瘦小的宁远,立刻就吵嚷起来,几个孩子呼啦啦跑过来把他围在中间,其中一个一拳就砸在小宁远的胸口上,骂骂咧咧的道:“小杂种,又被我们逮到了,这次我们可不会放过你。”
被打的踉踉跄跄的宁远,差点跌倒,却又挣扎着挺起胸膛冷声道:“谁是杂种?你全家才是杂种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