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铁门打开的声音,而这一声似乎是惊醒了什么东西,远处的黑暗中,闪过了几抹火光,然后是脚步声。
“啊。”
阴云下的夕阳余晖依旧给了林夕的眼睛以强烈的刺激,他痛呼一声。
万物之父教会的惩戒信条在他脑中一闪而逝。
“快,囚犯跑了,该死的,我的匕首被他抢走了。”
抱着林夕的城卫军叫喊着,一路上发出大量的声响,似乎是正在抓捕而非放跑。
“要是想感谢我,就让贵族大人们意识到现在的刘统领究竟是个什么垃圾。”
他说完这句话,就放下林夕,拔出自己的短剑,在林夕的手臂上一划。
青铜的短剑上沾了些血迹。
“妈的,这家伙真会跑。”
他扯下自己的衣服的一支袖子,给林夕包扎了一下。
这个时候,由于吃了些东西,喝了些水,又加上疼痛刺激。以及开始滴在脸上冰冷的雨水。
他极力的站了起来,看了看那张毫无印象的脸。
“要是有你,我也不会这么惨啊。”
林夕一句话让城卫兵愣了愣,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。
“啊,滚开,你们这些姓刘的走狗。”
他看了看身后,见追兵一时半会儿没有赶上来,就叫喊着,同时让救他的城卫兵指路。
监狱的小院子中,两人装出一副互相殴打的样子,然后缓缓向着一处角落移动。
那里是……
“该死的,你就没有好一点的想法吗?”
林夕为了自由,内心可以放下一切的尊严,但这种地方……
“不然呢,垃圾场那种地方。”
两人小声且小心得说着话,后面的追兵只能看到两人的背影。
“诸神啊,我今天是豁出去了。”
林夕看准机会,给了自己恩人一个眼神。
他像是几个星期没有上过厕所的人,以一生中最快的速度,跑进了还在漏水的茅坑。
当茅坑的门再次被打开的时候,就是大量的狱卒和几名过来的城卫兵一起进入。
“呕,你们北城区的味道真大。”
一名年轻的城卫兵捂住鼻子,他用自己的短剑挑开了挡路的木桶和垃圾。
然后嫌弃的把自己的短剑落在自己身后,不让它弄脏自己才清理没多久的皮甲。
“人呢?人呢?这可是穷凶极恶的纵火犯啊。”
“纵火犯?是那些强盗干的吧。”
“哈?那是刘统领检查过的市民,平民。”
一名狱卒不知道是明知故犯,还是真的不知道。
他怒斥那名城卫兵,似乎他才是那人的上司。
过了许久,当所有人看向那深深地茅坑,以及那因为有了雨水,有了些“粘性”的排泄物……
“唉,我差一点就可以看了他了。”
那名众人看到,和林夕“打斗”的城卫兵举起手里沾着鲜血的剑,以及那被扯下来的袖子。
“我们就说他淹死了吧。”
“万一那他报复我们呢?”
“要我是他,我这几天就会老老实实的收拾自己的东西,连夜离开王都。
风雪比起刀剑和匕首,简直是可爱极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