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男爵阁下就是这样,对,再往右一点点。”
王国南部,一处贵族庄园中,这里的男爵坐在自家凉亭中,手里捧着一束玫瑰花,面前的画师拿着画笔在那画布上作画。
远方,是冲入天际的高耸山峰,那山峰是如此的高大,云层仅仅是遮住了其主体的一半,剩下的山峰冲入高天,居然有些昏暗。
“安大师,这样如何?”
男爵往自己右边靠了靠,他现在已经完全靠着凉亭柱子了。
“非常好,大人,我现在要开始描绘您周围的景象了,这副画一定会让您俘获葛佳女士的欢喜的。”
“唉,别说了,我只是平庸之人。
女爵身边都是些伯爵,还有富饶的子爵。
我这南方的乡巴佬怎么能俘获她的青睐。”
画师的手没有颤抖,但心里却在想男爵那几千头羊和几百头牛,以及让内地伯爵们眼红的马匹数量。
来自内陆和山脉的风吹拂在庄园外面一望无际的草原上,几百名读作卫兵,实际可以叫做骑兵的队伍在驱赶着那些活着的财产。
奴隶在山脉边挖矿,平民放牧属于男爵的牛羊马匹,那些寥寥几片的田地是王国税收的遮羞布。
所以说,为什么说要减少田地税,增加自然税的原因就在于此。
可怜的水稻在这种环境的摧残下,只有寥寥几株还在生长。
南境的贫富差距不在于爵位和土地,反而是那些牲畜和所在地的矿藏。
画师的画笔沾满了红色的颜料,在玫瑰上点缀着,他的学生在那里为他替换着沾着不同颜料的画笔。
“石红,再淡一点。”
画师吩咐着,他的画布上已经是出现了一束红色玫瑰的身影。
“男爵大人,您该参加王宫的宴会的。”
画师突然说到。
“葛佳女爵参加了那场宴会,她领地周围的贵族也和她一起出行,那是一场王国盛会。”
“你不明白安大师,我们南境的人不能去王都。
这是我们这里的规矩。”
男爵看着在那里涂着颜料的画师说到。同时,他把手上摘自自家的玫瑰花束握得更紧了些。
画家也不多问,他默默的在那里画着画。
突然间,庄园后方的小门突然传来一阵声响。
一侍从满脸纠结的走了进来,他在原地踌躇了一会儿。
看了看摆着姿势的男爵,一咬牙走了上去。
“大人,靠近山脉的牧群又少了三头羊。”
啪。
一个巴掌印出现在他脸上,男爵丢掉了手中的花束,任凭那些北部的花儿蒙尘。
“我的骑兵队呢?”
“就…就在牧群附近。”
啪。
“奥克兰骑士呢?”
“睡…喝酒睡着了。”
啪。
“看管的贱民呢。”
“跑…”
“卫兵,把他拖到矿山当奴隶!”
男爵终于无法抑制心中怒火,他咆哮着让卫兵把侍从拖出去,自己则已经没有心情继续画画了。
画师看着怒气冲冲的男爵,放下了手里的画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