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了许久，‘太阳’沉默的将余火握在手心。</p>
但很快，余烬想了一下又推过去一枚余火，补充道：</p>
“这枚是给洛薇雅的，你也可以跟她说清楚。”</p>
“好。”‘太阳’默然点头。</p>
交流继续往下进行，这次的塔罗聚会一点点步入了尾声。</p>
‘正义’奥黛丽等人同时起身恭敬行礼，旋即相继消失在灰雾之上。</p>
只剩下首座的‘愚者’和末尾的‘世界’，以及坐在右侧的余烬。</p>
‘克莱恩卸下所有伪装，有些奇怪的问道：</p>
“你为什么需要他们捏碎余火？这有什么意义吗？”</p>
余烬思考了一下，决定用通俗易懂的语言进行解释：</p>
“如果你学过马原，你应该听过一句话叫做：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，上层建筑反作用于经济基础。”</p>
克莱恩一点就通，眼中带着一丝明悟，询问道：</p>
“‘源堡’这类九大源质就是上层建筑？而普通非凡者就是经济基础？”</p>
“对。”</p>
余烬并未否认，坦然道：</p>
“不过有一点错误，源质的确是上层建筑，但普通非凡者不是经济基础，半神以上的非凡者才是。”</p>
“为什么是半神？”</p>
克莱恩先是有些困惑不解，但很快就自问自答般找到答案——半神和普通非凡者最大的区别在于，从序列4开始非凡者就可以算作不完整的神话生物，拥有神性。</p>
序列越高，神性越高，失控的风险也越大。</p>
比如在罗塞尔的日记中，他就几乎被神性压垮，彻底变成冷漠的神话生物。</p>
但好在有信仰的锚定，罗塞尔最终维持住了自己的人性。</p>
克莱恩又问道：</p>
“所以你需要将他们全都培养成半神？”</p>
余烬沉吟了两秒道：</p>
“半神不行，最低也得是天使，最好是真神。”</p>
“这难度可不小啊。”</p>
克莱恩眼角一抽，真要所有人都成真神，那他这塔罗会岂不是可以改名叫真神会议？</p>
不过按照余烬的说法，那他应该至少需要22条途径的非凡者各一名。</p>
而塔罗会的成员虽然途径各不相同，但数量偏少。</p>
全部算上，囊括的途径也只有占卜家、学徒、观众、歌颂者、水手、药师、仲裁人和窥秘人。</p>
而就算把格罗塞尔几人也算上，去掉重合的途径，也只有莫贝特的‘偷盗者’途径，还有格罗塞尔的‘战士’。</p>
但除此之外，还有12条途径。</p>
而如果要寻找这12条途径潜在的其他途径非凡者，克莱恩下意识想到自己认识的那些人——</p>
莎伦小姐是‘囚犯’途径，诗人同学是‘不眠者’途径，戴莉小姐是‘收尸人’途径，冰山中将是‘阅读者’途径。</p>
但就算加上这几条途径，缺口还有8条途径。</p>
秘祈人、猎人、刺客、耕种者、律师、罪犯、通识者，还有怪物。</p>
去掉洛薇雅的‘秘祈人’，‘达尼兹’的猎人，也还有六条。</p>
这六条途径中，克莱恩认识‘刺客’、‘罪犯’和‘怪物’途径的非凡者，只不过他遇到前两条途径的非凡者现在都是死人，而后者则是‘水银之蛇’威尔·昂赛汀。</p>
至于耕种者、律师和通识者途径的非凡者，克莱恩见都没见过。</p>
想了想，克莱恩开口道：</p>
“我认识‘囚犯’途径的非凡者，我可以帮你问一问她，她或许会乐于接受这笔交易。”</p>
莎伦小姐正在被玫瑰学派追杀，对于序列4的魔药配方应该会感兴趣。</p>
“可以。”</p>
余烬点点头，将一枚余火推向首座的克莱恩，顿了顿又问道：</p>
“你现在已经有‘诡法师’的完整材料，我建议你可以趁着这个机会一举完成晋升。”</p>
克莱恩神色微动，他其实也有过类似的想法，借着猎杀‘秘之圣者’的机会完成仪式，但问题在于——</p>
“这样能行吗？”</p>
克莱恩有些迟疑地问道。</p>
他毫不怀疑余烬能轻易杀死秘之圣者，但问题在于仪式要求是他得凭借自身的力量和策划，谋杀一位半神或同等的超凡生物，但这难度似乎不是一般的小。</p>
余烬语气淡然道：</p>
“仪式没有要求这位半神的状态，到时候你给他最后一击就行。”</p>
“这也行？”克莱恩表情有些古怪，听起来有些离谱，仔细想想确实很离谱。但认真细想，好像的确没什么毛病——毕竟仪式的确不要求这位半神的状态。</p>
而在克莱恩原本的计划中，他也没打算能够杀死一位全盛时期的半神。想要完成仪式，找一个重伤的超凡生物是最好的选择。</p>
而现在，只是把超凡生物换成半神，其实没什么区别。</p>
克莱恩思虑片刻，缓缓开口道：</p>
“有半神还不够，还要一场盛大的戏剧，我需要足够多的观众。”</p>
余烬略一挑眉，没什么犹豫道：</p>
“那就放个烟花吧，让整个贝克兰德的人都成为你的观众。”</p>
“也不用那么大……”</p>
克莱恩眼角一抽，太出名不是什么好事，咱要不还是动静小点吧？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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