碧溪转头看了眼杨广,他已经闭上双眼,一副随时准备进入梦乡的姿势碧溪有些疑惑了,怎么沉默寡言性格冰冷的杨广,才当上皇帝没多长时间,就变成了一个小疯子?
“好,晋王,梦里见——”他们约好,在梦里做年轻时未做过的事情,也就是他们要去赶赴年轻时的相恋,虽然那时他们并未相恋,甚至还是仇敌。
梦境里,她站在桥上,晋王站在桥下,他们站在翠微宫门前,场景与现实中差不多。
晋王用稚嫩的声音说道:“真希望永远没有黑夜,这样就不用跟你分别了。”
碧溪站在桥上说道:“你是不是傻啊,你不睡觉我还要睡呢!”
哎?这样对话挺有意思的,可以在年轻时肆意妄为的辱骂晋王,何乐而不为呢?于是,碧溪开始羞辱晋王,不断贬低他的智慧,还顺便贬低他的父亲,一直把晋王说哭了,她才善罢甘休。
然后有个人告诉她,她是有夫君的人,她便高高兴兴的去找夫君去了,留下晋王一个人站在桥底下哭。
碧溪醒的很早,她不明白,为什么在梦里还要欺负晋王,明明香料的味道是会让人产生甜蜜幸福感的,可是当她问道晋王鞋袜上的气味,她明白了,不是香膏问题,而是这股臭味破坏了香味,所以她的梦境脱离了预定设想。
朝廷局势日益紧张,杨素似乎已经知道了杨广的计划。他开始大肆培养自己的势力,拉拢朝廷官员,与各地刺史州官联系也十分密切。
杨广醒来时,碧溪已经看完戏本,他面色红润,看上去似乎心情不错。
“皇上——”碧溪扶他坐起,为他更衣,为他束发,杨广一时高兴,吩咐太监将倭国进贡的三色织锦送来给文文做衣裳。
次日。皇后召见碧溪。碧溪欣然前往,不为别的,看在孩子的份上,她也不想同皇后多加计较。
皇后依然端坐在主殿的鎏金凤椅上。面容严肃。浑身透露着焦灼和不安的气息。
“臣妾参见皇后娘娘——”碧溪福身行礼道。大殿里气氛并不好。宫女内监们一个个大气不敢出,不想翠微宫,气氛温和。宫人们也都比较随意。
“身居高位,不思劝君助君,还跟皇上一起玩乐,你到底安的什么心思?”皇后顺手捉起茶盏砸向碧溪,碧溪微微闪身,避过茶盏。
“不知娘娘此言何意?”她也是奇了怪了,皇上要玩乐,与她有何相干,她还不是整日调香,鲜少有休息的时候,怎么成了她陪皇上玩乐了?就算想找个理由责罚她,也得找个像样点的,这理由说出来谁信呢?
“杨素老贼四处勾结朋党,你却整日与皇上玩乐,令皇上不思朝政,本宫早该除了你,免得你祸害大隋江山!”皇后越说越激动,一激动就开始头晕。
杨广会不思朝政?虽然近几日看上去是有些贪玩,可他本性里不是贪玩的人呀,更不可能为了和女人玩乐而荒废朝政。
再说,觊觎大隋江山的,难道不是萧家吗,祸害大隋江山的,也是萧家呀。
“娘娘,您把皇上当什么人了?你不好好打理后*宫,反而关心朝廷局势,是不是担心江山被杨素霸占,萧家人得不到好处?”
“你——你胡说什么?”皇后冲下台阶,双手揪着碧溪的衣领问道。
碧溪推开皇后,她们关系并不亲近,离的这样近,她还真有点不习惯。“后*宫不得干预朝政,皇后,您逾矩了。”,就算她是皇后,也不能质疑皇上的能力是不是?皇上做什么,自有他的打算,你敢怀疑皇上做的不对?
虽然独孤皇后与先皇并称二圣,可是独孤皇后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女子掌门户,她当家多年,先皇早就习惯了。但是萧皇后呢,她没独孤皇后的见识,也没那样的智慧,区区后*宫都管理不好,哪有能力管理朝廷大小事务?
“你——你竟然敢推本宫!”她身为皇后,别人连她的衣裳都不敢触碰,碧溪竟然敢推开她,她简直要气的吐血了。
“皇后,您让臣妾劝谏皇上,臣妾恐难从命,皇上得江山不易,不会因贪图享乐而不理国事,皇后您如果想帮皇上,就帮皇上打理好后*宫吧,这才是您的本份,不是吗?”碧溪不懂萧氏在瞎操什么心,身在后*宫,还在盯着朝廷局势,听她的语气,局势似乎对杨广不利,如果真如她所言,杨广哪里还会有心思玩乐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