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宫女很快回来禀告,说上女和几名宫女跪在御花园里。
跪在御花园?这是谁想折辱她呢,打压宫女算什么本事,有本事就直接来翠微宫吖。
“没心眼的丫头,别人让她跪就跪,气死我了!”原本大好的心情,被破坏的一干二净!她生气,生气的时候不报复回来没办法泄气,她一定要好好折磨那个敢折磨上女的人,她宫里的人,她都没戳一根指头,别人凭什么动她们!
“准备去御花园!”碧溪气呼呼的说道。小宫女吓了一跳,反应过来立马跑了出去。碧溪去香房取了银针,这一次,她不打算用塔香,浪费塔香还没什么警示作用,她要让那些女人都记得这一天,让她们知道,她并不是会一直心慈手软,惹怒了她,不会有好下场!
碧溪乘坐暖轿来到御花园,下轿便见到菊花深处,一群身穿紫红色宫裳的女子跪在那里,为首的正是上女,不远处杨妃坐在凉亭里,端着茶盏,捏着葡萄,看上去好不惬意。
碧溪缓步来到上女面前,原本心有怒火,怪她不争气,可见她跪久了,浑身开始发抖,又心生怜惜。
“午膳时间也不见人影,原来躲在这里偷懒。”碧溪恨铁不成钢的说道。她实在不懂,上女身为掌令女官,官居五品,怎么还这样任由别人欺辱。
“娘娘——”上女抬起头,落下两行清泪。
“回去准备午膳,稍后再责罚你。”碧溪看向凉亭中的杨妃,她已经站起来,看着她点头微笑。
“是,娘娘——”宫女扶着上女站起来,她臀部和腿部似乎受了刑,走起路来一瘸一拐,若不是两边都有宫女扶着她,恐怕她连站起来都困难。
宫中本就不允许滥用私刑,杨妃不但滥用私刑,还对她身边的五品女官用刑,简直胆大包天,她以为这天下是她家的吗?
微笑着走向杨妃,她今日穿着姜色衣裙,腰间系着镶满红宝石的腰带,头发高高盘起,发间斜插这一支步摇。“姐姐,几日不见,越发的明艳动人了。”杨妃也不行礼,一来便握住碧溪的手腕,查看到碧溪手腕上的淤青,脸色僵了僵,冷笑道:“这难道是皇上留下的不成?”
“妹妹何必多此一问呢?”昨夜杨广宿在她宫里,今日她手腕便出现了淤青,不是杨广留下的,难道是她自己弄出来的淤青?
杨妃恨的咬牙切齿,缓缓说道:“适才妹妹替姐姐管教了一下不懂事的宫人,姐姐不会介意的,对吗?”,她嘴角挂着残忍的笑,她不能折磨碧溪,折磨一下她的宫人气一气她也是好的,她就是想看她生气的模样,看她生气却不能奈何她的模样!
“区区小事,我又怎会介意呢——”碧溪看着她头上的步摇,花纹复杂多变,必定出自某位大师之手。
“妹妹这簪子虽然好看,但是戴的方式却不对,要知道人的头部有很多穴位,发簪虽然插在发间,却会影响头部的穴位,妹妹最近是不是感觉四肢无力,气血不通?”碧溪这是在一本正经的说瞎话,杨妃会气血不通,是因为她肝火太旺,与发簪并无干系。
杨妃疑惑的伸手摸了摸发簪,轻声回道:“的确如此——”,她是感觉浑身不对劲,可是又不想给别人留下身体不好的印象,所以最近并没有传御医来看诊。
“这发簪应该这样戴——”碧溪举起手,取下步摇给杨妃重新佩戴。她本想将银针扎入杨妃头部的穴位中,可是取出银针时,她又犹豫了。
应该让她痛不欲生,让她每日头痛欲裂,受尽折磨,因为她丧心病狂的想要伤害无辜的人。可是一想起来刚进宫时看到的那张无辜的脸,她又下不了手。
步摇插好,碧溪将银针放入杨妃手心。
“姐姐这是?”杨妃不明所以的问道。
“如果银针扎进你头部穴位,你便会****痛苦,不能再兴风作浪了。刚才我差点就那么做了。所以,你别再招惹我了,下一次,我不会再手软。”
杨妃眼睛眯起,紧紧握住银针,直到寸许银针扎进她的肉里。手心会痛,可是她的心更痛,她最爱的男人,她的夫君,竟然宁愿宠幸一个比她老的女人,也不来看她一眼,她的心怎能不痛!
“你何曾手软过?别摆出那副清高的模样,你还不是拼了命的勾引皇上?真不要脸,都这把岁数了,还这么骚!”
碧溪看向杨妃的手,一丝殷红的血从她手心流出,汇集在手背上,然后缓缓滴下。
“忘了告诉你,这银针是有毒的。”她不准备向杨妃下手了,但是她还是要吓一吓她,让她在生命终结前,好好反省一下自己的过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