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妃双手扑腾,碧溪拉过她的手,想要将她带回船边,可是怎么拉也拉不动,碧溪猜到她的脚应该被什么东西给缠住了,便潜入水中,寻找绑住她的东西。水里没别的,水草太多,元妃的腿正是被水草给缠住,可是水草也有韧性,轻易扯不开,她急的浑身冒汗,可是水草就是扯不断。
正焦急时,一人游过来,拔出长剑,对着水草一通乱砍,不一会元妃便获得了自由,而他,则拉住了她的手,将她带回船边。
好在贺兰将军出现的及时,元妃没喝多少水,回到船上,俩人喝了几杯热茶压惊。
四人游船,三人落水,此时哪还有心情继续游玩,贺兰将军一声令下,艄公直接将画舫停靠在岸边,四周多是青楼,鲜少有客栈,碧溪等人便借住青楼,青楼管事为她们寻来几件衣裳,碧溪换上衣裳,不由的皱起眉头,衣裳是长裙,与腰裙类似,但是裙子只有两层,而且裙摆非常宽大。
元妃泡在浴桶里,头上顶着方巾,一脸迷茫的看着她。
“你为何会游泳”元妃问道。
“不知道。”一般女子不可能会游泳,除非是在水边长大的女子,她不知道她失忆前是不是生长在水边,导致她对水总有一股莫名的熟悉感。
“刚刚贺兰将军有没有对你”元妃露出狡黠的笑容,碧溪伸手捏她的耳朵,捏到她喊疼才放手。
“你刚刚死里逃生,能不能想点正常的比如,以后别靠近水边”她被元妃气乐了,刚刚在水里她都急出一身汗,元妃还跟没事人似的,竟然还想打听八卦。
白日里,青楼生意惨淡,姑娘们也都在休息,碧溪在此倒也不觉得突兀。元妃泡完澡,他们便起身离开青楼,转眼便回到了陈宅。
本以为以她的体质,喝碗姜汤便能驱走寒气,可惜,她料错了,她还是患上了风寒,连着元妃也被传染了。
“阿切非要游湖,不会水还游湖”碧溪一边打喷嚏一边抱怨道。
“阿秋我愿意啊”元妃一边擦鼻子一边回道。陈氏端来两碗药,俩人含着蜜饯,皱眉将浓稠的黑色汤药喝完。
得知碧溪生病,贺兰家送来许多补品,更是借机送来不少绫罗绸缎、古玉珍玩,只是碧溪不想领情,一样东西也没收。
“哎,你不要可以留给我啊,我帮你用啊。”屋里已经烧起地龙,元妃依然嫌冷,陈氏便买来许多汤婆子,在床板上摆满一层,上面再多铺几层被子,元妃就躺在铺满汤婆子的床上,碧溪都替她硌的慌。
“财招灾祸,你又不缺吃穿。”碧溪在屋里来回走动,不时伸展筋骨,不多会便开始出汗,欧阳曾告诉她,患上风寒更要多喝水多走动,卧病在床只会病更久。
又想起欧阳了,碧溪敲了敲脑袋,试图将欧阳赶出脑海。
“我还是好奇,落水时贺兰将军到底对你做了什么,有没有碰到不该碰的地方。”元妃喝了口姜汤,幽幽说道。
“他拽着我衣袖,将我拉到船边,然后我踩着他肩膀上船,再然后,我将你拉上船。”碧溪被元妃问烦了,又不想说出俩人曾有肌肤接触,便编了两句谎话,好在元妃容易哄,倒是没识破她的谎言。
午膳后,贺兰将军上门请罪,他穿着粗布衣裳,头上插着竹枝,脚穿草鞋,背上背着藤条,一进门便单膝跪倒,陈氏被他吓了一跳,赶紧请碧溪出来拿主意。
元妃在一旁朗声大笑,偶尔还冒个鼻涕泡。
“贺兰将军,你这是做何缘由”碧溪也忍不住笑了,心里却猜道:他哪里是来请罪的,分明是借着请罪的缘由过来看看。
“臣保护不周,受惊,特来向夫人请罪。”
“将军快回去吧,我该休息了。”碧溪转身离开厅堂,留下狂笑不止的元妃,和手足无措的陈氏。
碧溪听到元妃在给贺兰将军支招:她一个柔弱女子,拿藤条打你,伤不了你还伤了她的手,你不如进去伺候她吃药,说不定她还会原谅你。
碧溪忍不住笑了出来,让贺兰将军伺候她吃药人家可是带兵打仗的,让她伺候女人吃药,他还不憋屈死这还不如让人用藤条抽几下呢。
外面没了动静,碧溪想着,贺兰将军必然是气呼呼的离开了,心里说不定在想,士可杀不可辱。未完待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