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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像哪里不对——碧溪抬眼看着独孤跋。不对,欧阳之所以能救得皇上,是因为他手上有号令三军的符令,如果皇上收回了他的符令,他有什么本事去救皇上?就算潜入太子府也是无用的。
他要救皇上,手中肯定有底牌,就像她手握宝藏不缺吃穿一样,他手里肯定有底牌,而这个底牌,很可能是可以号令三军的符令。如果真如她推测的这般,那么皇上和欧阳可能只是演了一场苦肉计,逼出了晋王的反心。
晋王谋反,自然没资格坐上王位,如今唯一有资格与晋王抗衡的,也只有太子了。
“你和晋王有了孩子?”独孤跋捻须问道。
“是的父亲,孩子已被晋王带回王府。”想起孩子,她的心又变得柔软,她没想到,在生完阿折后,她还能再生下孩子,这个孩子来的这样突然,令她始料未及。
“好,你做的不错,有了这个孩子,独孤家的地位必然更加稳固。”独孤跋丝毫不觉得她私下与晋王来往有什么不妥,反而因为家族多了个孩子,而生出几许期望来,连眼神也充满了光彩。
碧溪轻轻的摇头,她不想儿子变成独孤家争权夺利的工具,也不想孩子与别人争夺皇位,她只希望他好好的活着。
晚间,她坐在香炉前,看着青烟丝丝缕缕,待香味变淡,她便用扁木勺拨一点喜欢的香料放进去。
门被打开,丫鬟和侍卫给晋王行礼,晋王咳了一声,挥手让她们退下。
“王爷——”她起身行礼,被晋王直接拉住。她不由的想道:自己刚生完孩子,身体臃肿不堪,又不能侍寝,他怎么会跑来看她。
“也不开窗,小心烟把你眼睛熏坏了。”晋王笑着刮她的鼻子,这个动作欧阳也经常做。
刹那间。她几乎产生错觉,以为坐在她身边的人是她的夫君欧阳。
“在想什么?”晋王问道。
“哦,妾在想一个问题,皇上手里有一符令。可以号令三军,王爷可知道?”她虽然没见过那东西,可是她明白,欧阳若不是有这样一个信物,是没办法指挥军队的。可是这东西不可能只有欧阳有,皇上是天下霸主,他才是军队真正的主人,所以那样的信物,皇上肯定有。
晋王摇摇头,他从未见过皇上拿出什么符令,他号令三军用的都是圣旨。
“妾猜测欧阳与皇上演了一出苦肉计,目的就是为了逼王爷现形。欧阳潜入太子府邸,想来是有了解救皇上的办法,如果妾没猜错。大军正在来京城的路上。”
“你是说,欧阳号令三军来京城救驾?他想让太子出面,指挥军队营救皇上?”晋王也是吃惊不小,原本胜券在握,听她这般分析,倒像是即刻就要人头落地。
“对,如果他们救出皇上,后果不堪设想。”,皇上一旦被救出,肯定要血洗京城。晋王府的人不会放过,独孤家的人也不可能幸免于难。静红的话尤在耳边,几个妹妹都在宫里被折磨死,静红也遭到凌辱。如果独孤家再遭磨难,只怕是全族都要覆灭了。
晋王捏了捏她的手说道:“幸好你想起这些,不然还真被皇上给算计了,若欧阳引来大军,京城守卫对大军来说不堪一击,得赶紧想个法子才是。”
碧溪笑笑。给晋王倒了一杯菊花茶,解释道:“这也不是难事,只要皇上下旨,捉拿盗走符令的飞贼,再公布欧阳陈国皇子的身份,皇上的局自然可解,不过王爷您得答应妾,不能为难欧阳,毕竟他还有三个孩子需要照拂。”,皇上设的局是大局,可也不是不能破解的局,他以为欧阳能救他一次就能救第二次,可他算错了,在她知道欧阳的真实身份后,这第二次营救,是无论如何不能成功的,皇上和独孤家,只有一方能存活,她不能让人灭了独孤家。
“捉拿盗贼——公布欧阳的身份——你想让人以为欧阳偷走符令好借机复国?”晋王皱眉问道。
“自然如此,三军将领不相信欧阳,京城又一片祥和,他们自然不会攻入京城救驾,毕竟将领随意离开驻地也是死罪,他们见皇上不需要保护,肯定会悄悄的回驻地,就当此事没发生过。”
晋王点头称妙,他手下机智者不少,可是如碧溪这般随意就能化解危难的人几乎没有。他庆幸与她结盟,如果俩人处于敌对状态,吃亏的肯定是他。
俩人洗漱后,双双躺下休息。碧溪不由好奇道:“王府姬妾众多,王爷何必辛苦跑来国舅府?”,她如今又不能伺候他,而他又是精力充沛的吓人,不留在王府里找几个美人伺候,跑来找她做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