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!”
宛儿在纸上写字,她静静的看着鸽子,心情无比复杂。她希望此举能救下欧阳,让皇上保护欧阳,也希望皇上与晋王能够互相厮杀,尽管她知道,老迈的皇上根本不是晋王的对手,她需要的是时间,需要时间救下欧阳,让欧阳认清皇上的真面目,让他远离皇上。
“欧阳,希望你能明白我的一片苦心。”她呢喃着。
谣言的力量总是庞大到令人无法想象,不出三日,京城中人人皆知晋王想造反,蛊惑皇上诛杀忠臣,其他几位皇子趁机口诛笔伐晋王,皇上也对晋王起了疑心,连夜召废太子进宫。
但是皇上身边早已布满晋王眼线,大太监还没走出宣武门便被晋王的手下砍杀,同时布置在皇上身边的高手,已经打晕皇上,将皇上关进密室。
次日,皇上依然上朝,他脸色略显苍白,仔细观察,还能看到他耳边微微翘起的皮,但是谁敢盯着皇上看,大臣们都只敢低头述事,不敢谈论其他。
皇上的声音与以前不一样了,皇上年近五十,声音沉稳有力,含有不怒而威的气势,可今日的皇上,声音沙哑无力,上朝过程时都是太监代言,他连话也没说几句。
密室里,皇上趴在铁门上大喊:放我出去,逆子,逆子……
独孤跋等人哈哈大笑,他们被皇上关进密室已经有些时日,没想到死前还能看到皇上被晋王关进密室,这可太好笑了。
“哎,杨坚,被关入大牢是啥滋味,来,跟我们说说你的心得。”独孤跋笑道。
“是啊,杨坚,看看你教出来的好儿子,真是孝顺。”三郎讥讽道。
皇上气的快发疯,大骂道:“你们大胆,敢直呼朕的名讳,朕看在亲戚一场的份上饶你们不死,你们竟然不知感恩!”
“我呸——”五郎重重的吐了口吐沫,咬牙切齿的骂道:“猪狗不如的东西,还让我们感恩?你还要不要脸?你把我们关进来还要我们感恩?你怎么不去死?”,五郎说道最后干脆用凶奴语骂起杨坚。
碧溪将纸打开,看了一眼,又将纸扔进水里。
“怎么了,姐姐。”宛儿见她面色不好,担忧的问道。
“欧阳没被释放。”她的心纠结在一起,像是有人攥着她的心,想要捏碎它。为什么,皇上多疑,放出那样的流言,皇上肯定会怀疑晋王,然后释放欧阳,将晋王看押软禁。可是,皇上竟然无视流言,任其自由发展。
怎么会,这不是皇上的性格,皇上疑心病很重,曾因为怀疑太子想篡位将太子废掉,他怎么可能对晋王手下留情?
难道?难道晋王已经控制大局,皇上已经尽失天下?
结局在意料之中,可是她没想到会如此之快,若是如此,晋王岂不是把持了朝政?
“姐姐,身子要紧,你还怀着孩子呢,急火攻心会伤着孩子的——”宛儿在一旁小声的劝着。
“欧阳——欧阳——他为什么没逃出来,他那么聪明——”,碧溪实在不懂,欧阳为什么会被捉住,为什么会被关在牢里不出来,他身上不是有假死药丸吗,不是有各种香料吗?
朝中局势稳定,距离欧阳行刑的日子越来越近,她也越来越紧张。
京城的信鸽落下,她连忙捉过信鸽,取出纸条。上面写道:皇上大赦天下,宫中犯人赦免出宫,宅邸解封,恢复往日地位。
宫中犯人——昔日的王公贵族。没想到晋王真的赦免了他们,她曾跟他提起过门阀贵族的重要性。
那是不是代表,独孤家的人也被放了出来?
她提笔写信,让人去昔日国舅府和将军府探望,打听几位长辈身体是否康健。
“姐姐,你怎么了?”看到独孤家的人被无罪赦免,宛儿也很高兴,可她毕竟不是独孤家的一份子,不能切身体会碧溪的感受。
“父亲的心愿,是要将独孤家发扬光大,可是独孤家的男丁已经——”她恨皇上,恨他做出这种丧尽天良之事,如今放出独孤家的子嗣又如何,他们已经失去生育能力,如何能将独孤家发扬光大?
次日,京城那边传来消息,独孤家长辈身体康健,与京城权贵往来频繁。
哎?似乎有些不对?独孤家的几位婶母并不喜欢出门,偶有私下与贵妇往来,但是不频繁,平日里多差遣子女和家丁跑腿,怎么会跟京城权贵往来频繁,难道她们知道人家变成太监,就这样肆无忌惮?
她拿纸写道:打探国舅府情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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