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哼,你没想法会救她?鬼才信!”碧溪恨恨的说道,瞪了陈雨一眼,碧溪转身抱起牛牛上了马车,陈雨挠挠头,将锁子甲放进马车里,解开缰绳开始驾驭马车。
很快回到国舅府,刚到门口便听到吵闹声,襄国公主站在门口大声嚷嚷道:“论辈分,国舅是本宫长辈,可是论品级,国舅也要与本宫行礼,本宫看在亲戚一场的份上,不跟你计较讨要犯人的无礼,你竟然跑去母后跟前告黑状,我就关了封氏又怎样,大胆刁民竟敢窥视本宫,谁借给她的胆子,让她直视本宫,还拿钱给本宫,本宫会要你们的臭钱?……”
周围聚集了不少民众,碧溪看了眼衣裳上的血迹,叹息着让陈雨先找家客栈休息。到了客栈,碧溪披着披风,倒是将衣裳遮挡住了。
“母亲,这里太危险,牛牛不喜欢这里。”牛牛奶声奶气的说道,他记得在封地时,母亲总是温和的笑,可是来到京城,母亲的笑容明显减少了,在封地时,母亲从来不哭,可是刚刚她哭了。
碧溪绞干帕子给儿子擦脸,轻声说道:“妹妹还在宫里,等妹妹回来,我们就离开这里。”,虽然这样说,可是如今她连进宫的机会都没有,如何才能救出女儿呢?
晚间,碧溪回到国舅府,丫鬟们还在窃窃私语,见碧溪回来,连忙行礼退下,碧溪回屋换了衣袍,唤吴婶进来讲解府里发生的事情,吴婶说公主不肯放过封氏,最后皇上出面调解,封氏才被放了回来。
碧溪暗暗想道:皇上肯放过封氏,封家一定使了不少银子吧,封家来到京城,皇上一定早就盯上了,就等着套牢封家这只肥羊,找机会将封家吃干抹净——
不让皇上吃是不可能的,但是想让皇上吃的不舒服,还是可以的。
次日一早,封氏便气势汹汹的在院外叫骂,碧溪一睁眼便听到她在骂:“不要脸的东西,唆使我去看公主容貌,害我被公主关押,你怎么这么歹毒……”
牛牛被吵醒,气嘟嘟的坐在椅子上,丫鬟怎么哄,也不肯穿衣裳。
碧溪穿好衣裳,丫鬟给她梳了个留仙髻,插好金梳,佩戴发钿,见收拾妥当,碧溪才打开屋门。
“终于肯出来了吗,你们吃我家的,用我家的,还这样算计我,我跟你拼了——”,封氏手里拿着金簪,看样子是想冲进来,无奈是丫鬟给拉住了。
如果她真想冲进来,早就进来了,丫鬟又怎么可能拉的住她?
碧溪气定神闲的站到她面前,说道:“拼吧,我在这呢。”,封氏经历此事,仍然没有学乖,就像陶晶一样,永远都在作死,还自我感觉很好。
封氏挥动金簪,见碧溪不害怕,心里倒是有些没底,若是碧溪躲上一躲,她或许还能在气势上压住她,可是她根本不害怕,像是笃定她不敢伤害她似的,看着她的眼睛都没眨一下。
“你以为我不敢拿你怎么样吗?”封氏气的要拿簪子扎她,可是她从来只会耍些阴谋来害人,这样明目张胆的伤人,她还真没做过。
“你有本事就杀了我,然后你也为我填命,不过临死前咱们将话说清楚,我何时诓你去窥视公主了,我能与公主对视,是因为我之前是郡主,品级只比公主低半阶,像你这样的普通民妇,就算公主召见,也不能直视公主,你嫁入国舅府,怎么没人教你这些规矩?”碧溪才懒的跟这野丫头白费唇舌,如果她再不学好规矩,吃苦的日子还在后头呢。
封氏愣了愣,慢慢放下举起的胳膊。碧溪以前是郡主?她好像是听说过,独孤家曾经出了一位郡主,还有封地,可是她没想到这个人就住在国舅府里——。
在公主府里受了惊吓,来国舅府找平衡,没想到竟然找了郡主的麻烦——,可是她说从前——也就是说,现在她并不是郡主。
“另外,请不要再说这种话,虽然父亲有想封伯父借银子周转,但是并不是不还,何况我已经出嫁,更不存在吃喝封家的东西,还有,跟我吵架,已经犯了七出之条,二弟可以上禀休妻,如果你被休弃,你的下半生会比死还痛苦。”碧溪缓缓的说着,不让她漏听一个字。
原本有些犯怵的封氏,听到碧溪说出这番话,大声叫嚷道:“你有本事让独孤岚休弃我啊,他敢吗,他敢休弃我,我立马让我爹逼债上门,让你们清还债务!”,她之所以敢这样大胆,就是因为独孤岚根本不可能休弃她,独孤家如今要依靠她娘家,怎么可能休弃她?
逼债上门——碧溪咬咬牙,心里将皇上和封氏骂了个遍,如果不是皇上,独孤家怎么可能一次又一次的陷入窘境,成为笑柄?
“你已嫁入独孤家,独孤家利益受损,于你又有什么好处?封的资产再丰厚,那也是留给你兄弟的,独孤家的财产才是留给你的,独孤家一无所有,你和你的儿子准备上街乞讨吗?”,碧溪跟她打起攻心战,口水战实在有些费力气,她也不想跟封氏吵来吵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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