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在这边哭诉,那边就有听墙角的宫女跑去跟皇后禀报,皇后也是有些头疼,郡主倒是有些聪慧,就是运气也太差了点,动不动就失明,难道非要用地精才能治好她的眼睛?可那是皇上的爱物,皇上自己也是每次只吃一点点。
想了想,皇后让人去打探皇上在哪里,宫女打探一番,说是皇上去了高宰相家中,她站起来又坐下,还是没能拿定主意。
等到皇上回宫时,皇后已经病倒了,御医诊断,说是缺少一味药材,正是他房中的地精。
皇上没想那么多,皇后是国母,多年的结发夫妻,十个孩子的生母,不救任何人都可以,但是不能不救她,于是御医正大光明的取了二两地精,拿回太医院熬制成汤药。
每次御医用刀割地精时,皇上都感觉锋利的刀刃割在自己的皮肤上,他真是舍不得,虽然每次取完后,第二日还会长出新的来,但是他还是舍不得。
碧溪连续喝了半个月的汤药,吃了不少欧阳秘制的药丸,他还会给她施针,让她身体尽快恢复。
半个月内发生了不少事,首先是宫里的太监和宫女对食,这本不是大事,但是那太监也是个花心的,又去招惹其她宫女,之前对食的宫女知道后非常生气,俩人吵闹后,不知怎么的,太监就把宫女杀了,后来太监也被秘密处死了。听到这件事的时候,碧溪想的是:原来太监也这样风流啊。
然后是一位公主去世了,听说是某个部落的公主,进宫后因为语言不通,一直把自己关在屋子里,皇上都快忘了这位公主,听到她的死讯,才恍然大悟道:原来宫里还有这个部落的公主,那时候攻打这个部落,可是废了好大的功夫。她怎么就死了呢。话里话外都是不胜惋惜。
再然后,还是一位部落公主,不知道怎么回事,竟然用不太标准的汉语骂皇后。而且还大言不惭的说,那是在跟皇后打招呼,皇后彻查了此事,才知道是有人故意乱教那位公主汉语,公主本想讨好皇后。谁知道却被皇后赏了二十大板。
还有朝堂上也发生了趣事,某个大齐旧臣,竟然为谋逆作乱的反贼说情,皇上大为光火,直接让那位大臣回家种田去了,还下了圣旨,说他的子孙,永远不准入仕为官。
当然也有独孤家的消息,定国侯某次早朝时,提起新野郡无人管辖。暗指新野郡主懒散,不去封地处理事务,一直待在长安享福,当时皇上便解释道:郡主在宫里调养身体。
太子妃每日都来宫中,一来是为皇后侍疾,二来是为了能跟碧溪聊天。
皇后倒也大方,让她没事就来跟碧溪闲聊,还说她们年轻人能聊到一块,碧溪知道,皇后这是想给太子妃铺路。觉得太子妃如果身体能渐渐好起来,独孤家支持太子妃也未尝不可。
皇上与高顈下棋,高顈不是皇上的对手,皇上连赢几局。心情大好,可是想到皇后的病情,便有些担忧,皇后已经病了半个月,至今病情尚未好转,怎么能让他不忧心。说到底,俩人是结发夫妻,感情不是常人能比。
高顈见他愁云满布,知道他在忧心皇后的身体,宽慰道:“皇后历来身子好,保养得宜,看着比皇上年轻不少,身体应该没什么大问题,是不是有什么心病?”
皇上看了看高顈,然后皱起眉头。
屋内的气氛顿时压的人喘不过气来,高顈以为自己惹怒了皇上,连忙跪下磕头。皇上想了又想,气哼哼的说道:“我说皇后怎么好端端的生病了,这么多年,根本没生过什么大病。”
像个无头苍蝇一般,来回在屋里走了几圈,心头的怒火始终压不下去,于是干脆下旨,让郡主即可搬出皇宫,另外贬郡马为庶民。
高顈伏在地板上不敢动弹,实在想不通,怎么好端端的,皇上突然宠着郡主发火,之前还说留郡主在宫中调养身体——
碧溪正在跟元妃聊天,说到元卿早几年给自己定了个字,叫若谷,当初被人们好一番嘲笑,她本意是想立志成为心胸宽广的人,但是别人故意曲解她的意思,说她是想做胸围宽广的人,当时把元卿气的躲在屋里哭了好几天。
俩人正笑着,突然有太监进来传皇上口谕,说郡主身体调养的差不多了,新野郡的百姓还还等着郡主去安抚,所以请郡主尽管赶回封地。碧溪和元妃都愣了,碧溪塞了银子给太监,才从太监口里得知,欧阳被贬为庶民了。
“皇上命老奴帮着郡主收拾。”太监一挥手,宫女立马进屋给她收拾起东西,她东西少,不一会便收拾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