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是见过欧阳母亲了吗?”皇上疑惑的问道。见过欧阳的母亲,应该知道她的身份才是,自己请她来的目的不是很明显吗?
不等碧溪回答,欧阳便回道:“禀皇上,微臣父母已经被歹人所害,坟头青草已经有半人高。”,生养之恩,他认为养恩比生恩重,养父养母照顾他这么多年,对他来说,恩重于山。而他们却死在他亲生父母的手中,他们还有什么资格当他的父母,连他最敬重的人都杀了,他们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?
皇上看着他,心里想道:莫非他们不打算认那个女人?若是如此,准备好的说辞就要改一改了。
“陈州与梁州紧邻,如果你真是陈国人,能够管理好陈州,朕也可以将陈州赏给你们做封地,你看,梁州不也是梁国后人手中管理的很好吗?”皇上缓缓诱导,仔细观察他们的神色,令他失望的是,他们并没有被打动。
“微臣只不过是长的与陈国贵人有些相似而已,请皇上明鉴。”皇上想以利诱之,他却不肯上当,封地有没有,在哪里,他不会在意,只要有碧溪在身边就够了。
皇上略感头疼,他抛出这么大一块肥r,他竟然不上钩,他不承认自己的陈国皇子,他也不能*迫他承认,毕竟他现在的身份与以前不同,若是*迫他,说不定独孤家的人会认为他是故意挑衅。
想了一会,皇上开口说道:“此事还需慢慢调查,你们暂时留在宫中,等事情了结了再回封地。”
看来是要羁押他们一段时间了,虽然不愿,碧溪也只得叩首道:谢皇上明察。
碧溪不知道别人婚后生活是什么样,但是她的生活却是波折不断,那边封地还没管理好,这边皇帝对他们起了疑心,尽管他们极力撇清关系,皇上还是将他们留了下来。
皇宫的建筑整齐有序,第一道宫门后,是长长的走廊,走廊尽头是勤政殿,皇上早朝的地方,正后方,是皇上的寝殿两极殿,里面有多个的宫室,花鸟鱼虫、亭台楼阁,一样不少,欧阳便是被皇上留在了两极殿,让他帮忙研究棋谱,而碧溪则是被皇后领去蘅芜宫,让她帮忙抄写佛经。
皇后宫又称中宫,原因无它,它处于皇宫的中间位置,前有太极殿,后有尚宫局,左右都是妃嫔住所,如同众星拱月一般,将皇后的宫殿紧紧包围着。
而她,住在皇后宫中一处单独个院落——紧挨着皇后寝宫的蘅芜宫。
抄写佛经不是容易的事,因为她很少提笔写字,乍写起来十分生疏,又不想让宫女看到自己的难堪,练字的时候便将她们遣出宫外,自己一个人默默的练字。
既来之则安之,碧溪这样对自己说。好歹她也是郡主,没有确切的罪名,没人能把她怎么样,而且有皇后这个靠山在,宫里没人敢在皇后的眼皮底下伤害她。
可是宫里的女人,擅长的不是明目张胆的害人,而是使y招,让你被害了还不知道是谁做的,因为不知道是谁做的,便只有自己咽下苦果,碧溪早起的时候,宫女进来禀告,说是皇后宫里的独月昙花被人摘了,碧溪没在意,可是宫女又说,独月昙花在她的寝宫里。碧溪愣了一会才明白,有人摘了皇后最爱的昙花,偷偷放进了她的寝宫,还光明正大的c在花瓶里养着。
经常出入她宫室的只有伺候她的六名宫女,内室只有俩名大宫女可以进入,可是她们手脚都干净的很,平日里也都知道分寸,不会做出这种糊涂事来。
想了想,碧溪让六名宫女聚在殿里,一字排开,碧溪披散着的头发还未梳起,衣裳也只是披了中衣,此刻殿门紧闭,倒也不担心这副邋遢模样被别人看了去。
“你们把手伸出来。”碧溪淡淡的说道。六个宫女一齐伸出手,碧溪一只一只的闻过去,大家手上都没有特殊的香味,只有一人,手上有皂粉的气味。大清早用皂粉洗手,还真是稀奇。
“你,出来——”碧溪指着那名宫女说道。宫女吓的瑟瑟发抖,还不等碧溪*问,就身子一软跪了下去。
“奴婢没有,不是奴婢做的——”小宫女伏在地上哭诉道。
大宫女恨铁不成钢的踹了她一脚,怒斥道:“郡主还能冤枉你不成,还不从实招来?”,大宫女平日负责管理小宫女,小宫女犯错,便是她们管教无方,若是郡主紧咬此事不放,她们可能会因为失职被贬,到时候被贬去做小宫女、贬去做杂活都是有可能的。
碧溪笑笑,这宫女没什么胆量,却敢做这种事情,只能说明她是受人胁迫,不得不这样做,可是谁会胁迫她做这种事?碧溪自问不常来宫廷,不曾得罪过什么人。(未完待续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