欧阳皱眉,他只当碧溪在马车里,没想到除了碧溪还有一个男人在里面。孤男寡女同坐一辆马车,这让他如何能够容忍。
昔日欧阳连自己徒弟的醋都吃,更别提旁人了。原本他无法进入国舅府,本打算慢慢筹谋此事,没想到今日出门恰巧遇到碧溪,而且她身边还没带什么奴仆。
“在下欧阳。”欧阳一边说话,一边从腰间取出一块香膏,让车夫送进去。“这是欧某亲自调制的香膏,请小姐笑纳。”
刚刚还夸他调制的香膏作用多,没想到他这便要送香膏给她,只可惜她对他早存了戒心,从一开始他冲撞马车害她跌破头皮开始,她便不认为他是好人。碧溪戴上面具掀开布帘走出马车,打开羽毛扇轻轻扇着,因为她站在马车上,看欧阳便是俯视了。
“谢谢,礼物我已经收到,请欧阳大师让开,我赶时间。”
欧阳见她将香膏递进马车,心里更是不快,想问问马车里的男人是谁,又不好直接问,便转变话题,问道:“二月二日举行调香大赛,不知小姐可愿意来观战?”
二月二日?如果她不用去乡下,或许可以看看,但是现在。
“抱歉,没有时间。”本以为欧阳听完这话也该让路,可惜他丝毫没有离开的打算,碧溪叹了口气问道:“看来侍卫说要护送我们的时候,我不该拒绝。”
“真是可惜。”欧阳叹息,退开步子让马车离开,碧溪转身钻进马车,她不知道自己刚刚只是跟欧阳说了两句话,惹来了多少人的关注。
马车继续前行,欧阳也上了马车,让车夫跟着碧溪他们乘坐的马车,好看看碧溪去哪,马车的男人又是谁。一直跟到外城城门,欧阳才明白他们这是要出城,在城门口,碧溪自然亮出自己国舅府小姐的身份,守门士兵无人敢搜查她乘坐的马车,于是马车顺利通行,倒是欧阳的马车经过城门口时,例行被检察了一遍。
车夫告诉他们,欧阳的马车一直远远的跟着他们的马车,碧溪看向独孤岚,心里忐忑不安,就怕欧阳说出俩人曾是夫妻之类的话刺激到独孤岚,独孤岚的性子也是容易冲动,经受不住刺激,万一跟欧阳打起来不但装病的事情泄漏出来,更是连累国舅府背上欺压百姓的骂名。
“别管他,我们走我们的。”碧溪说着见独孤岚还在把玩香膏,夺过来便扔到路边。独孤岚抿着嘴笑,知道她不在意欧阳的追求,不在意他送的礼物,他的心里非常高兴。
新买的庄子比较偏远,大约夜里才能赶到庄子上,独孤岚靠在碧溪肩上睡觉,嘴里嘀咕道:“我睡一会,等晚上我来赶马车。”
碧溪也眯着眼睛休息,马车来回摇晃,她睡不着,可是独孤岚却睡的挺香,甚至还流出了口水。碧溪想到他当初流的鼻血,那时候她以为独孤岚生了重病,所以才会流鼻血,现在想来,那时候他必定是已经对她起了心思,所以才会胡思乱想导致流鼻血。
颠簸了一天,到了晚上换独孤岚赶马车,换下来的车夫也没闲着,点着防风灯笼在一旁照明,马车行走的很慢,碧溪坐在马车里睡着了,醒来几次都没到,最后醒来是被独孤岚叫醒的。
“到了?”碧溪踩着凳子下马车,疑惑的看着面前的一排草房,草房,居然跟梦里的草房差不多。碧溪略感黯然,没想到自己真的要住进这样的地方,那自己梦里的场景会不会变成真的?
独孤岚让车夫去叫来管事,这边暂时只有一位管事,是一位胡须花白的长者,听说国舅府来人的,拉着一家老小过来请安,碧溪哪里肯受他们的礼,让车夫拦住他们,没让他们下跪。
“多亏国舅爷买下这庄子,不然咱们也要饿死在这里,国舅爷就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啊。”老翁赞叹道。一面引导着众人去屋里歇息,庄子很贫穷,几乎都是土墙草顶,不过留给碧溪他们的却是有瓦片的屋子,屋里只有几盏油灯,几间卧房,大厅很小,只摆着一张八仙桌,几条板凳,连个像样的椅子也没有,卧房里也只有一张简易木板床,几个木桩上架着几块木板,上面再铺上稻草和棉被,就成了床。
碧溪皱眉,心想:这是人住的地方吗?棉被下面还垫草,这让人怎么睡?想想自己恐怕要在这里呆上一段时间,碧溪只觉得心里堵的厉害。
独孤岚让其他人都找地方休息,见碧溪宁愿站着也不肯坐到床上,便有些好笑的自己坐下,见碧溪看着他不说话,便干脆躺下了。未完待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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