碧溪也知道地位越高的人越在乎名声,所以才故意做做样子。【】因为良娣的身份虽高,但是太子还没登基,此时正是需要积攒威望的时候,不仅仅是太子,就连他身边的女人也是一样,必须要给百姓做个好榜样才能服众,若是诺澜真逼着她行礼,万一传出去,别人只会对太子失望,如果太子失去民心,可想而知会发生什么。
“谢良娣恩典。”碧溪轻声说道。对于诺澜的刁难,碧溪的想法很复杂,诺澜是国舅府的希望,国舅府希望太子登基,希望诺澜为家族争光,就像皇后为独孤家争光一样,碧溪身为国舅府的一员也该与众人目标一致,她也跟诺澜提过自己的想法,可是诺澜完全不屑与她为伍,她不是个大度的人,如果诺澜不是有这样一个特殊的身份,碧溪是不会放过她的,谁能容忍一个三番四次害自己的人?
诺澜笑道:“害人终害己,说别人偷你东西,你这也是活该。”
碧溪随意听着,躺着打量床幔,她一直没仔细打量床幔,如今仔细一看,竟然觉得这洒金棉纱包裹的细绸如此好看。“我也没受什么大伤,倒是表妹被遣送回家,恐怕没好日子过。”
诺澜想了想,觉得也是如此,不管偷窃是不是真的,伤人的罪名可不小,小晴就算被送回家,估计也是被软禁,或者直接将她嫁出去,免得给娘家丢脸,如此看来,小晴的日子才是真的不好过。可是小晴好不好过与她有什么关系呢,她这是坐山观虎斗,看个热闹罢了,才不管她们谁死谁伤呢。
“不知连月妹妹可还安好?”想到那个一同嫁给太子府的女人,碧溪只感叹命运的不公,诺澜嫁过去便是良娣,连月嫁过去不但没名份,还要当诺澜的挡箭牌。也是够可怜的。
诺澜嗤笑一声,想到连月如今也躺在床上,心里不由的舒坦起来,在家里她治不了连月。去太子府却能治的了她,真是大快人心。
“她跟你一样命苦,整日躺在床上,连给我请安都做不到。”
听了诺澜的话,碧溪只得叹息一声。连月也躺在床上,诺澜不但不怜惜姐妹,还说出这样的话,想必她也曾逼着连月给她请安,但是连月没能做到。若是别人害了连月也就罢了,可是看诺澜的一脸得意,连月受伤分明有她的设计在里面,不然她为何如此得意?
“你只知道自己坐山观虎斗,怎么不知道别人也是这样想着,看你和连月斗?等到你们斗个两败俱伤。别人好捡个便宜。”
诺澜冷哼一声,心想:连月是什么东西,一个卑微的庶女,有什么资格跟她斗,她只不过是了解连月的性子,没事就搜集些好东西放在院里显眼的地方故意让她看见,等到她起了贪心问她要,她再动些手脚,如此一来,连月可不就主动中招躺下了?斗?有什么好斗的。连月也就是嘴皮子利索,脑子完全不够用,她撂倒连月丝毫不费力气。
可惜她不知道,连月已经被太子府的云氏提点过了。知道自己就是诺澜的挡箭牌,心里又恨又气,在云氏的提点之下,假装中了诺澜的圈套。事实上连月是在搜集证据,等到证据搜集齐全,她便要讨回公道。
“自己都顾不好了。还要管别人的事,一会我便去跟母亲说,将你许配给老头,等到老头一死,家产被分光,你就只有哭的份。”此话她只是拿来吓唬碧溪的,昨日她便与尹氏提过此事,只是尹氏不同意碧溪嫁出去,也不知为何,诺澜觉得尹氏似乎挺喜欢碧溪的,这让她非常不快,尹氏一直都最宠她,对她也是有求必应,唯独在碧溪的事情上,不肯轻易松口。这个女人有什么好的,莫名其妙的出现在家中,还莫名其妙的当了小姐,更加莫名其妙的是,大家都觉得她挺好,连尹氏也对她赞誉有加。
碧溪点头笑道:“得找个与太子府一样热闹的人家才好,也让我体会一下妻妾内斗是个什么滋味。”
诺澜恨的牙痒痒,碧溪也听到了磨牙声,心里不由觉得好笑,她只是随口附和几句,怎么又得罪诺澜了,难道这位小姐还不让别人说话不成。
不等诺澜开口反驳,碧溪佯装错愕的解释道:“良娣别误会,我可不是说你们内斗,只是在向往未来的生活罢了。”,说完自己忍不住先笑了。
诺澜忍了忍,喊了一声:“红音”,立马有婢女在外面应声道:“良娣有何吩咐?”